,終於開口道:“本殿能為曹玉臻作證。”
眾人的目光齊刷匯聚在十皇子身上,十皇子揚了揚頭,道:“之前在花園,本殿確實看到曹玉臻身上左右各佩了一塊玉佩。”
江府的二少爺傳業也站出來,道:“我也看到曹公子腰間佩了兩塊玉佩,還打趣他說,今兒可真是玉樹臨風。這話,我想曹公子也還記得的。”
連續有二人跟自己作證,曹玉臻感激地抱了抱拳,之後又有幾人下人、丫頭陸續作證,說曹玉臻今晨入府,身上確實帶了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就掛在腰上。
胡香靈看著左右一雙雙帶著責備與鄙夷的目光,她不可以輸,如果她與曹玉臻無關,便是與靜王府四公子有關聯,她不要嫁給靜王府四公子,她不要……
可是,誰能幫她一把。
她的繼母,此刻恨不得她出更大的醜事。
曾經總是站在她這邊的崔珊,用憤怒、不滿地盯著自己。
突地,胡香靈從地上站起來,衝離人群,近了荷花池,“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演氏一怔,當即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快救人!有人落到荷花池,快來人……”
站著一群的華衣錦服貴公子,卻沒人伸出援手。
“我可不敢救人,回頭我救了她,再訛上我怎麼辦?”
聞雅霜可不敢玩得太大,若是人死在右相府裡,這是有理也說不清,雖然這事胡香靈不對,但她不想鬧出人命。“來人啊!快來人,下水救人啊……”
呼救聲越過高牆,傳到南花園涼亭內,素妍纖指一凝,是沈氏與聞雅霜的聲音,依昔還有丫頭們的呼救聲。“六公主殿下,救人要急,我去瞧瞧!”
☆、128哀求
走出涼亭,張開雙臂,化成一片輕盈的雲,上了高牆,只見眾人都看著荷花池,而池中還撲騰著一個人,一邊是女子,一邊是二三十名男子,竟個個作壁上觀。
素妍縱身而下,踏水而行。荷花池初冬時才淘洗過一次,在池裡重新蓄滿了清水,清流通見底,依昔能瞧見水中的錦狸,還有埋在水下的藕節,一些藕節已經發出的新芽,尚未破水而出。
所有人目光都在池中的胡香靈上,突然見臨空出現一個女子,從荷花池那頭踏波而行,一個個瞧得目瞪口呆。
衣袂飄飄,身姿曼妙而起。裙裾飛揚,輕逸若雲。眉眼清麗,雖無粉黛,卻更顯素白如羽。頭上的珠花在陽光下迤邐一圈圈的金影,更顯絕色。
足尖點水,翻身一躍,半空中的影姿流暢而綽約,蝶飛花粉,燕舞碧空。翠綠煙羅廣袖如春水粼粼而動,清眸嫵媚,嫣然一笑百媚生,婆娑成舞浮華笑。仿若驚鴻照影,又似鴻雁翻飛,更似九天仙女卓然出塵,裙裾飛旋,百回千轉,流光水月。
“她是誰?是仙女嗎?怎麼會飛啊?”
徐成熙幾乎忘記了呼吸,只見那女子近了胡香靈落水的地上,一個旋轉,伸手扯住胡香靈的胳膊,之前本是一人,現在又扯了一人,有些吃力,但依舊不失飄逸出塵之美。
“我來幫你!”柳飛飛來不及細想,也飛奔過去,搭了一把手,扯住胡香靈。
師姐妹二人一左一右,將胡香靈帶上池畔。
胡香靈在池子裡吃了幾口池水,咳嗽不已,嘴裡唸叨:“為什麼救我?為什麼救我?曹玉臻。你既做了,為什麼不敢認?曹玉臻……”
素妍微微蹙眉,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胡香靈身上,轉移到素妍身上,這個女子站在眾多女子裡,是如此的刺眼,與其他閨秀相比,她身上更多幾分飄逸、纖柔,還有那種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
“就算天大的難事,也終會邁過這道坎。你這般尋死覓活的做甚?”
她的聲音就如眾人猜想的一樣,溫婉動聽,既不疏離。又不做作,是這樣的抑揚頓挫。
胡香靈扒在地上,眼淚漣漣:“沒人幫我!沒人幫我,是他約的我,我去赴約。卻被人戲弄、反咬一口,他見私情曝於眾人眼前,居然不認……”
“今日來的貴客裡,女客以大公主為尊,男客自有尊貴者,你的母親也在其間。你不求他們做主,在這裡吵鬧又有何用?”
素妍在人群裡看到了聞雅霜不甘的表情,便知今日這事多少與她有些關聯。又憶起昨夜青嬤嬤說的那些話。
胡香靈似明白了素妍的意思,不顧渾身溼透,奔向胡劉氏,重重一跪:“母親,請你為女兒做主吧?女主今日被人輕薄。若是母親不為女兒做主,恐怕也會影響胡家名聲。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