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要太計較今天。
流浪的人,已無法回頭。
走到底?當然是。有一個夢是這樣,駕駛一輛敞篷吉普車,直貫南北,橫穿東西,備上照相機、攝像機、膝上型電腦、衛星電話和一把瑞士軍刀,非常輕鬆怡然地將青春拋在流浪的路途上,風中雨中雪中……炎炎的烈日之中,把歌留在路途上,把可能的詩情畫意攝入心中。
但暫時還是沒法上路。現在還必須回到房裡,面對著陽臺外的秋景用十個指頭在鍵盤上行走,達達的有如蟹類——更是橫行。這個秋天彷彿是對我突襲,悄然又悄然地突然臨近——嗬!大喝一聲,令我措手不及。寫小說原本也是一種自由的選擇,如何會如此地感到背後有皮鞭的逼迫?為何總感到背部有嗖嗖的涼意?為何不憤然地砸掉電腦回到南方去?為何遠離南國夜深人靜時還會有江濤聲迴響耳畔叫人久久思念?
這,就是命運?
也許是我錯怪了秋天,它是北京四季最美好的季節。這個季節天高氣爽,陽光明媚,鮮花盛開,樹葉金黃,遼闊的北方的天空提人心氣。是我——神經過於脆弱了?那就去等四路車,坐著它去天安門,再登上城樓去,站在城樓衝著廣場揮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