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承宣布政使司丁副使府上,竟連待客的糧食也拿不出來麼?”
婆子見丁同方氣得說不出話來,正說的高興。猛聽得沈慄譏諷,立時撂下臉來:“奴婢聽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沈慄道:“掌嘴!”
周圍人一愣,沈慄看著丁同方笑道:“小弟沒帶人進來,倒要借世兄的人用用。”
丁同方領會沈慄這是要打人。他往日裡吃虧多了,早一肚子怨氣,只是礙於規矩,不能和繼母翻臉。如今沈慄說是自己朋友,其實是父親的貴客,他要打人,自己也可趁機出口惡氣。
丁同方笑道:“世兄不要見外,儘管招呼。”
沈慄點頭:“好!門口的兩個,且守好了門。你,穿粉衫的那個,你來,掌嘴。”
眾人遲疑著沒動,那婆子只管冷笑,面現得意之色。
沈慄早料到自己大約使喚不動這些人,畢竟打了人後,自己一走,這些人卻還要在丁家做奴婢。只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去問問丁大人貴府是否已經無錢吃飯吧。”
說著,便要起身。
丁同方喝到:“都沒聽見嗎?沈賢弟乃是父親的客人!”
有個小廝忽然自院子裡衝進來道:“三爺,奴才來!”說著,照著婆子臉上老大耳刮子扇去。
那婆子哪料到真會捱打!
丁柯的繼室欺負丁同方不是一天兩天了。丁同方腿腳不便,不能出門,便沒什麼朋友來往。就是偶爾來了訪客,她便派個婆子來這麼一出。大抵這種事實在不上臺面,丁同方的朋友也不好為這些冒犯便不依不饒的評理。也是丁柯在三晉做了土霸王,別人便受了些閒氣,也不敢過於計較。只不再登門來看丁同方。丁同方因殘疾了,不能科考,又不能任事,便不得丁柯重視,因此就算與繼母理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