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近年來沿海往來船隻漸多,前歲齡州運轉司使廖樂言曾上折言當地貨船屢有逃脫者,因轉運司並無糾察之權,只能聽其離去,無法可施。更有鄉民糾結互保,彼此通風報信,屢禁不止。”
“朕怎麼不記得?”邵英皺眉道。
“回皇上。”封棋出班道:“確有此事,只是當時朝中正忙於三晉之事,皇上當時令臣等商榷此事,容後再議。臣等以為,齡州運轉司事乃地方職司故此令發回齡州府自行處置。”
邵英想了半晌,方才有些印象:“此事可有下文?”
封棋道:“臣未聞齡州府有相關摺子。”
“那就是沒有了。”邵英不悅道:“李意,去歲齡州運轉司上繳海貿商稅是多少?”
“回皇上,”李意道:“計有十一萬緡。”
“十一萬,”邵英沉思道:“朕當年做皇子時,也曾牧守一地,知道些地方政務。這商人們若是無人管束,能有十之四五自覺繳稅都要稱一聲民風淳樸,唔,不只是商人,從地方豪強到升斗小民皆是如此。若能與地方官吏勾結,怕一個子兒都不肯繳。齡州一年能有十一萬的海貿商稅,那實際上朝廷應得的至少應有二十五萬到三十萬緡左右!”
大臣們均倒吸一口涼氣。盛國不單有齡州一個運轉司,若是一地就能有這麼多稅款,那……海貿還真是個生錢的簍子!
以前怎麼沒注意到?早知如此,我也應該叫家裡(門人)想法子弄條船。
“皇上,諸位大人,”沈慄接著道:“當年立國,我朝滿目蒼夷,百廢待興,那時候有能力出海的大戶豪強並不多,往來番人也少,各地的運轉司足以承接相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