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兩便安慰沈丹舒,姑媽到底是長輩,忍讓她幾句,媳婦好不好,我們母子心中有數;宮氏道情,母子兩又敷衍去宮氏,媳婦年紀小不懂事,慢慢教著就是。一來二去,沈丹舒和宮氏都以為宮淅母子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對方是無事生非(輕浮猖狂),過招時越發理直氣壯。
平日裡宮氏和沈丹舒無非是搞些小動作,如宮氏在沈丹舒請安時故意讓人多行了一會兒禮,年節時送來的禮物中宮氏的那份裡被沈丹舒“粗心”忘了一匹綢緞之類,然而進來發生的一件事卻讓宮氏怒不可遏,徹底與沈丹舒撕破了臉。
還是與會試有關。
沈丹舒與宮淅說親時,宮淅已經得了舉人功名,在景陽頗有聲名,都道他才高八斗,將來必定高中。宮氏也把宮家復起的希望都寄託在侄子身上,就等著他進士及第,光耀門楣呢——當時沈慄還在忙活院試。
也是時間趕的巧,沈慄院試過後便是三年一場的鄉試,轉過年就趕上了會試。
沈慄都會試了,宮氏兩眼望穿,宮淅他……居然還沒下場!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能!憑什麼?宮氏不可置信。
事實上,宮淅是聽從他老師的意思,壓了一屆。
科考有時是有這種現象。當初李雁璇的兄長李顆,也曾被他的祖父李意壓制了幾年,就為了能夯實根基,開啟始就是案首,一路順風地考上去。宮淅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宮淅和沈慄不一樣。沈慄是早入了皇帝眼中的人物,他得了頭名也罷,吊車尾也好,只要能爬到榜上,將來總不用為前程發愁。宮淅卻沒有這樣的好運。
科考時會試和殿試是前後腳連在一起的,殿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