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沒事了。”
“司徒景斌……”
“退兵了。”
“宇文昊……”
秋未煬眉毛一挑,惡狠狠地說,“也沒事。”略一停頓,又接著補充道,“鍾誠凌和阮曾吟那兩小子也都平安的很。”
秋某人彷彿是要陪我上演一幕可歌可泣的心有靈犀似的,每每我才開了個頭,他便一臉瞭然地接過了話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眉飛色舞,好不飄逸。不過那得意的神色,怎麼看怎麼有些,嗯,欠扁。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秋未煬終於停下了那些個閒言碎語,歡歡喜喜地走了出去。我剛想叫住他,問他去哪兒。他便像與我有心靈感應一般,收回了正要邁出門檻的步子,轉過頭來,柔聲道,“祁矜仰和尹舜臣在前廳也守了好幾天了。這會兒正好你醒了,我去把他們叫進來。”
看著他不再形隻影單,我忽然覺得心裡被塞得滿滿的。他應該孤單了好久吧,雖然他從來只以笑顏示人,但我卻能感覺到他不快樂,一點也不。也許就這樣呆在他的身邊,也沒什麼不好的。也許就這也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也會是很愜意的。始亂終棄的感覺太痛了,痛得我已沒有勇氣再去經歷一次。我要的不是山盟海誓,也不是天長地久,我只求有一人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不曾離開。什麼司徒景斌,什麼秦懷仁,我真的不想再去理會。就讓我躲在他身後軟弱一次,當一個膽小鬼,好麼?
沒有什麼郡主,也沒有什麼丞相。有的只是秦翊,有的只是秋未煬。也許秋未煬並不是什麼蓋世英雄,然而他卻始終是我的天,我的地。
少頃,尹舜臣和祁矜仰一前一後,急衝衝的走了進來。在看到我的一霎那,一陣愕然,隨即卻都鬆了一口氣。
祁矜仰衝我丟擲了一個他標誌性的微笑,純淨的,纖塵不染,“郡主,你可醒了!”
“嗯,”我亦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