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大人有大量,何必為這樣的一點小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本王可實在是賠不起。”
謝淮隱這話說的像是在安撫著王恆,但那眼神之中完全沒有一點安撫的意味,更多是帶了幾分嘲諷。
“至於剛剛王丞相所說的,教化大慶的百姓,這兩年之中柳家小姐不也是一直在為普及基礎教育而做出貢獻了麼?想現在大慶之中有多少的免費學院教導孩子們讀書認字的。這樣難道還不夠?那王丞相倒是覺得怎麼做才算足夠?”謝淮隱看著王恆道,那聲音之中也帶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那眼神之中明明白白地寫著“你這老東西只會在這裡扯著嗓子叫嚷卻是從來都沒有做出來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個事兒你一張老臉也不嫌棄躁得慌”。
王恆被謝淮隱這話給噎住,顫抖著唇幾乎是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後只是恨恨地看著謝淮隱道:“晉王殿下心懷遠大,老臣無話可說。”
謝淮隱哈哈一笑,“那是,反正也沒有讓王丞相你掏錢或是貢獻月俸,王丞相你就不用這般介懷了。”
王恆徹底黑臉,謝淮隱這言外之意那就是老子又沒讓你掏錢你在那邊嘰歪個毛線!
謝瑾嫿有一種扶額的無力感,這每次在朝堂上有點什麼事情就知道一定會像現在這般鬧了起來,王恆那老東西也實在是的,整日地沒有一個消停的時候,而小十三也真是個倔強性子的人,不理會他就是了,可偏要在這個時候對著槓上不可,在朝堂上每次都吵成這樣不要臉面的難道就是一件很好看的事情不成?!
元熙帝看著那陣仗,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會有這樣的爭吵,反正在朝堂上麼,總有這樣的時候,他也不試圖阻止,反正小十三現在這嘴皮子是越發的利索了對上王恆的時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吃虧的時候,這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好是還是壞事。
他對於小十三那也可算是十分的滿意的,從這發展銀行開始那商業四大家所繳納的銀行申請費那也可算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這可以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至於現在要對琉球通商的那點事情,元熙帝也沒什麼意見,兒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他這個當父親的一味地拘著也沒什麼意思,這是成是敗最後也都是他自己擔著,既然小十三現在有這樣的魄力,對於他來說也樂見其成,誠然就像是現在所說的這樣,反正左右也不需要從國庫撥出款項來,能賺固然是好,若是不能賺琉球那一筆,這不也還是有長塑和高麗的那一筆在麼。
還有,元熙帝怎麼看也都不覺得自己這兒子也好還是雲姝那小丫頭也好,是個高風亮節到要給琉球的人普及文化的程度,這想法自己那兒子只怕是想不出來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也就只有雲姝那丫頭,那丫頭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會白白給人送了銀子去開設學院?光是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怕這其中也還有別的想法在呢。
元熙帝看著那吵鬧不休的姿態,他也覺得疲憊的很,開口道:“這吵吵鬧鬧的像是個什麼樣子?”
元熙帝的聲音低低的,在這殿堂上也完全不算是擲地有聲,卻還是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為了這麼點事情就吵吵鬧鬧的作甚?今日朕在的時候你們還是這般的不消停,若是他日朕不在的時候你們是要如何是好?這當朝打鬧起來?”元熙帝對著眾人道。
他這話剛剛一落下當下便呼啦啦地跪了一圈的人,尤其是以王恆為首的人口中叫著“微臣惶恐”,但這口中雖是叫著惶恐,但那低垂的面色上還有那眼神之中可是半點也沒有惶恐的感覺。
元熙帝看著這些人,對於他們的這些做法也可算是十分的瞭然於心,惶恐的不過就是在嘴巴上罷了並沒有惶恐在心中。
“你們惶恐?朕看你們一點也不惶恐的很。”
元熙帝冷冷地道了一聲,他看著這些個老臣子們,就像是雲姝所說的那樣這些個老臣早就已經將他的心思給揣摩透了,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的,他是不會痛下殺手的,所以他們一個一個口中稱著惶恐可心中沒有半點的惶恐,而那嘴上說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事實上哪有這麼輕易赴死的人,不外乎還是在想著怎麼逃過一劫罷了,朝堂上的現狀他也是看在眼內,只能維持著現在這個局面,但就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大慶還想要躍進一步,那麼也就只有肅清這些個老臣子。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暫時這般按壓著,等候著時機。
“這招商局既是交給了小十三,朕也早就已經說過了,不管這最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的,這都是小十三的責任,我國庫不會撥一分的銀子過去,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