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差池那也都是小十三的責任。”元熙帝道,“朕記得從一開始就已經說過這種話了不是?”
王恆聽到元熙帝這般說的時候,他的面色之中流露出了不爽快的模樣來,只是低垂著腦袋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可週身散發出一種低沉的氣息,充分地表現出了他對於元熙帝這樣的安排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父皇,兒臣覺得剛剛王丞相同十三弟之間的爭執也並非是無半點的道理的。”
在一片靜謐的環境之中,突然想起的辯解之聲有些突兀但也同樣地讓人不容忽視。
王恆微微撇過了頭朝著出聲的地方看過去一眼,眼神之中也有幾分意外,倒是沒有想到現在會幫襯著他開口的人竟是九皇子齊王謝淮蘊。說到這謝淮蘊如今可算是朝堂之中頗為尷尬的存在,當初的那般受寵不少人以為他會入主東宮的時候突然之間失去了盛寵然後便是遠走五年,等到再回來之後這盛寵也是不在,甚至可算是默默無聞的存在了,從司天監到戶部,看著像是提了位子,但現在仔細看看在這個皇子的頭上依舊還有人的存在,而他也甚至已經習慣了在朝堂之上的默默無聞,甚至有不少的人覺得這九皇子已是末流了,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風浪,那中庸的幾乎連臣子們都已十分的看不下去了。
但王恆在謝淮蘊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卻有一個念頭,現在元熙帝未立東宮人選,即便是現在最出風頭的是那晉王又如何?聖意難測,再者,這晉王身邊又是有多少人支援的?!朝堂之中支援晉王的人有多少,而從骨子裡面討厭這個幌子的人又有多少?!他們都明白,若是有一日真的輪到晉王上位之後,首先要肅清的就是他們這些個老臣子,與其這般被人給清理了,倒不如現在扶持一個完全可以同謝淮隱相抗衡的人出來?!謝淮蘊可算是眾位皇子之中頗為適合的一個人,現在的他在朝堂之中擁立的人不多,回來之後也沒有什麼建樹,原本對他有一些個期待的人現在也已經因為他這樣的表現心灰意冷了,現在他為自己出聲,只怕這心中對於晉王也是有幾分的不滿的,若是同他交好,那便是有雪中送炭之舉而非是錦上貼花之意啊。
謝淮蘊看也沒有看王恆一眼,只是徑自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十三弟所做之舉是我大慶從未有人做過的,王丞相謹慎一些也在道理之中。別說是王丞相,哪怕是兒臣覺得也是有幾分不妥當之舉。想那琉球百姓雖是仰慕我大慶文化,但這般做不免有幾分討好之嫌,實在不是我大慶這等泱泱大國應當做出來的事情。所以兒臣私以為是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十三弟若是堅持,兒臣也沒有旁的可說的,畢竟這合約都已經簽訂了,上頭也有琉球天皇和幕府將軍的印鑑,只希望十三弟能如願,切莫做出什麼有損大慶的事情來才好。”
謝淮蘊這話雖說的有幾分的無奈,事實上卻是狠狠捅了謝淮隱一刀,指責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在討好著琉球的人,尤其是這最後的話甚至還帶了幾分影射謝淮隱為了賺錢已經開始不顧大慶的顏面了,這可算是一個十分嚴厲的指責,再往下深入一些,那還能夠覺得說他謝淮隱為了達成這樣的協議說不定私底下籤訂了一些個他們所不知道的協議也未必。
謝淮隱自然是聽出了自己這個九哥這話裡面所隱藏的那些個含義,他看向謝淮蘊,看著他那恍然未覺自己這話裡面有任何不妥的神色,彷彿他剛剛所說的不過就是一些個正常的規勸的言論罷了的臉色,他只覺得自己剛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圈,揍得他滿嘴都是血腥味。
在這個時候捅他這麼一刀,九哥你是真的已經開始容不得我好了嗎?
“九哥說的極是,我這所做的一切那都是為了大慶,哪怕是沒有人瞭解,我也會一路堅持走到最後,因為我相信早晚有一日會有人能夠理解我的所作所為的。”
謝淮隱打落牙齒和血吞,既是知道自己這個兄長是不可能再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了,那麼他也不會勉強。若是能成兄弟,他能夠將是自己視為兄弟那是最好不過了,若是不能,那也便只能分道揚鑣了。
謝淮蘊朝著謝淮隱露出一笑,似在說著“這樣最好”,但那笑容之中卻是一片的冰涼。
元熙帝看著自己兩個兒子之間的那點暗湧,他也默默地看在眼中,小十三這孩子太過不著調,所以他有心是想要用招商局讓小十三收收心好好歷練一番的,現在看來也的確是達到了他所預期的結果,又或者已開始超過他心中的那點預期了。
在元熙帝的鎮壓之下,朝堂之中的那些個人也沒有再拿合約之上的那點事情說是,元熙帝都已經放了話,就連謝淮隱自己都已經開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