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這些日子來對於自家小姐的性子越來越瞭解的錦瑟明白,看來那柳公子要麼就是守著自己絕對不能栽在小姐的手上,一等真心落到了小姐手上的時候,自然不會弄死,但這掉一層皮大概是要少不了的了。小姐這笑得可真是夠陰險的!
且說那柳雲軒,在雲姝手上討不到半點好還被奚落了一回之後,他看著雲姝進了宅子之後也便是氣鼓鼓地走了,這越想越是覺得氣憤不已,雖說那小丫頭說的話挺滿,一副看不上他們柳家的模樣,但往認真裡頭說,誰知道她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少爺喂,咱們這樣子也實在不是什麼好法子,你這總不能整日住在客棧裡頭吧,這一兩日的也不打緊,這長住下去只怕有不少人要說了閒話去的。”柳燁勸道,“咱們要不還是回了宅子上去,你這般同老爺對著幹也不是個轍。”
“還怕說什麼閒話,反正要不了多時,這整個雍都都是在說閒話了的。”柳雲軒恨恨道,心中也有幾分遲疑,這幾日下來他那父親半點也不來尋,再說了他也不是在什麼隱蔽的地方又或者是自己的行蹤半點也不讓人知道的,柳燁日日都是要去府上的,父親只要是有心這問上一問也就知道他下腳的點在哪裡了,當初自己跑出來的時候將話說的那般的硬氣,現在要他悶聲不吭地回去,那就是他先低下這個頭了。
常年在家中著人伺候著,這幾日柳雲軒在客棧之中住的也是十分的不爽利,只覺得處處是沒有自家好,心中早就已經想回去了,但又覺得自己這跑了出來之後又乖乖地跑了回去實在是……實在是叫他有幾分抹不開面子。
“再過幾日,若是再過幾日父親還是半點也沒有聲響,我就回去!”柳雲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這般道,再過幾日他父親還是沒有半點的妥協也就是說他再怎麼逼迫也沒用,這越是逼迫反而是越發讓人覺得沒有規矩,他才不會再傻到要去逼迫而使得父子離心。只是到時候父親要娶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但這娶了之後可並不代表他也要將人當做菩薩一般供起來。
尤其是那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她這不是很有能耐還叫著自己做哥哥的麼,那麼他就且看著她進了門之後,他這個當哥哥的是怎麼來教她規矩的。
柳雲軒這樣一想,也覺得自己也不是那般的落在下風。
柳燁看著自家這倔強的少爺,除了嘆氣還是嘆氣,若說真心是不想回了宅子去到底還有姑奶奶哪裡去,但少爺也完全沒有打算要去投奔姑奶奶的意思,甚至也沒有打算同姑奶奶說的樣子。
柳雲軒說的也的確是不錯,這雍都之中的閒話也的確是一下子起了來,那是在離婚期還有十日的時候,柳家的帖子送了出去之後傳了出來的,這柳博益好歹也是在官場上走動的人物,朝堂之中的那些個官員們總是要送上一份請帖的,同僚之儀是半點也少不得。若是柳博益只是納了一個妾,那也不過就在家中擺上一桌,家裡人吃上一桌罷了,就算是不擺這一桌也沒得什麼可說的,可柳博益迎娶繼室,雖說是繼室,卻也是八抬大轎進門的正妻,如今元妻不在,這也便是個正經娘子,這一場酒也必須是要擺了的。
這帖子一送出去之後,這朝堂上的人也一下子聞風而動了,甚至百姓們也開始熱切了起來,揣測著到底是誰家的女子進了柳御史家的門,但這任憑打探的,這新娘子家到底是誰就是半點也沒有打探出來,真真是急煞了那些個等著看熱鬧的人。
初四的時候,這柳家又是放出了聲,這來煮這一場酒席的是前御廚方老,這一訊息一下子放了出去之後,整個雍都也便是又熱鬧開了,這方老可是在宮中御膳房裡頭給兩代帝王都煮過膳食的,平生只收了兩個弟子,一個如今在御廚之中當值的是方老的大弟子,而雍都之中有一家第一樓的主廚就是方老的關門弟子做的總廚,那第一樓的生意那叫一個客似雲來,這外鄉人來雍都若是沒有吃過第一樓的菜那就等於是白來雍都了。那方老如今五十來歲,精神頭挺好,也不怎麼下廚了,這唯一的也便是在第一樓裡頭每個月十五煮一道菜讓食客們競拍,價高者得。這方老所做的菜,那真真可算是美味的能夠將人的舌頭都給吞了下去,
這一個月只做一道菜的方老給柳家做喜宴,那酒席上的菜色還不得比得上宮廷御膳了去,這收了柳家喜帖的人都樂了,只盼著初六的時候能夠早早地去了,就衝著柳博益的名聲和官職還有方老整治的酒宴那也是得去了的。
第一樓的雅間之中,李檀越同謝淮隱面面相覷著,這對面站著一個身著廚子衣衫的中年漢子,畢恭畢敬地垂手站著。
“方老的脾性,別說整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