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了,往日裡頭本王讓他每個月來這第一樓之中多做兩道菜都是要對本王吹鬍子瞪眼的,這今兒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謝淮隱忍不住道,一想到那小氣至極的老頭,他這心中便是憋著一口氣,那老頭那叫一個葷素不進的,任憑他好說歹說都沒能說動,如今卻是主動去同人做喜宴了,他這哪裡能夠憋得住,“方老同柳家關係不錯?”
“倒也不是,師傅本也是不願意的,但有人求上了門來。”那垂手站著的便是第一樓的主廚魏懷,他道,“後來那人送了一些個東西,不知道怎麼的師傅也便是同意了。”
“方老這是嫌棄本王送的東西還不夠少不成?”
謝淮隱瞪眼,他那模樣十分的錯愕,想他當初一堂堂王爺親自求上門,那老頭子愣是不甩他,好說歹說才說到了每個月十五來做一道菜,多一道菜都不樂意,上一次他就是提了一提,那老頭還甩他一句“牛嚼牡丹”,說他不懂好。再多說了兩句就說自己一把老骨頭已經拿不動鍋子和鏟子要休養了。
“王爺您的東西雖說是送出去了,但卻是要方老吐出來的更多東西啊。”李檀越朝著謝淮隱笑道,“也便是這個原因,王爺雖是有著王爺的名號卻不是雍都之中女子最想嫁的公子排行榜是前十之內的緣故啊。”
李檀越一說道這個事兒的時候便是忍不住想要笑上一笑,這去年的時候,雍都之中便是有了這排行榜,他討了個不巧得了第一,而堂堂的晉王卻是連第十都沒有排上,當時惹得晉王十分不喜,這後來問了緣由之後也便是曉得因為他這“哭窮王爺”的名聲所累,這雍都之中沒點家底的女子是不能嫁,有點家底的女子不敢嫁。
謝淮隱臉一黑,這說起這件事情他便是覺得來刺,可偏偏這個時常是會損他一把的好友三不五時地就把這件事情拿出來提上一提,他剜了一個眼刀過去恨不得把李檀越當下就劈成幾段塞進第一樓的伙房裡頭當柴火。
“方老是收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才鬆了口?”謝淮隱問道。
“這東西倒也不是送給方老的,而是送給婭婭的,那東西得了小丫頭的眼整日裡頭歡喜的不得了,師傅這才鬆了口。”魏懷道,“就是一個有些個怪模怪樣的布偶和一個會發聲的盒子,倒也是個討巧的很的東西。”
謝淮隱一聽,倒也不再問下去了,若是從方老下手,那老頭性子倔的和頭驢似的,肯定是說不動的,但方老也就唯一一個孫女,如今才四歲,疼的如珠如寶簡直和他那眼珠子沒什麼差別,從小丫頭下手來討好,倒是真的用了心思了。
謝淮隱擺了擺手,示意魏懷下去做事,而他卻是默不作聲起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這一會之後才方同李檀越道了一句:“話說,你可收了柳御史的喜帖?”
李檀越點了點頭,這朝堂上的人多半是收到了柳家的拜帖的,他雖是算不上同柳御史私交甚篤,但也有過照面,柳御史在李檀越看來倒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人,收到喜帖也不算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那本王明日便同你一起去吧。”謝淮隱道,他的眉宇之中帶了幾分笑意,“本王還沒有湊過這樣的熱鬧,指不定明日還有旁的什麼熱鬧可以讓人看看。”
李檀越也不反對,他道:“晉王肯去,那也可算是給柳御史開臉了。”這堂堂一個皇子一個王爺肯去給一個臣子的婚宴上露上一回臉,這也算是開臉的很了。
謝淮隱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柳大人也可算是難得的好官,年前賑災一事本該本王去的還是他代了本王,連個安生年都沒讓他在家中過的,本王心中過意不去,如今賀喜一番也是在禮上。再說了,柳大人當初還是父皇的伴讀,這也合該去的。”
李檀越聽著謝淮隱那說的一堆話,這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說白了還不是對那所謂的能發聲的小盒子感興趣,又不能去方老家從一個四歲的孩子手上給弄來看看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柳家,想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去看看吧?!
看著李檀越投過來打量的眼神,謝淮隱也十分坦然地受了,他這就是好奇,就是打著主意想要去看看的。
四月初六,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這一大清早的,整個雍都就已經鬧騰開來,柳家一派歡天喜地的模樣,紅燈籠紅綢纏了一圈,紅布毯從門外一直鋪到了正堂裡頭,雖還沒有到迎親的吉時,但這鑼鼓聲也一直不斷,這迎親的吉時是在未時一刻的時候,但在迎新娘子進門之前,這新娘子嫁妝便是要在未時之前要送到宅子裡頭,依著規矩還得放在堂屋讓觀禮的客人賞上一賞名曰“曬嫁妝”。
再加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