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只怕現在的九哥應當不會受傷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
“媳婦兒,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謝淮隱有些不確定地想著,他將自己的腦袋擱在雲姝的肩膀上,像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一般喃喃地問著。
雲姝就知道謝淮隱一定會鑽這個牛角尖,他平日裡頭看著十分不像個樣子,但事實上他的性子裡頭卻有柔軟的一面,有時候甚至還會鑽一個牛角尖,就像是剛剛的事情,其實怨不得他,如果不是柳雲軒剛好跌倒,他攙扶著人的緣故,只怕當時他是要去扶了謝淮安一把的。
雲姝甚至有些卑劣地想著也還好他扶著的人是柳雲軒,要是真的去扶了那謝懷安,只怕現在躺著的一身傷痕的人就不是謝淮蘊而是謝淮隱了。
“其實,在剛剛有那麼一瞬的時候,我在想,要是真的逃不掉的時候要幹些什麼,又或者剛剛被推向虎口的人不是謝淮蘊而是你又或者是我大哥的話,我應當要怎麼做。”雲姝緩緩地道,她的聲音也放的很輕柔,“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的時候,我真的想過就那樣直接一槍滅了那謝淮安的,我槍法還算可以,要在那麼近距離的情況下對準他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淮隱沒有想到雲姝會對他說出這話來,他這一想之後也覺得十分高興,但一想到雲姝的話裡面又帶著柳雲軒的時候,謝淮隱又覺得自己高興地還是早了一點,要是這話裡面只有他一個人那該是有多好呢。
“看吧,我心裡面也就是這樣陰暗的,我剛剛對著謝淮安動手的時候,我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抖一下。”雲姝道,“你也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當然不。
謝淮隱從來都沒有覺得雲姝這麼可愛過,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是這樣重要的人,重要到他幾乎都能夠把剛剛所發生的那點事情給遺忘了。
“你說這件謝淮蘊的事情上有你的責任,我倒是不怎麼贊同的,畢竟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幹出那樣瘋狂的事情來,甚至連自己的兄弟都完全不放過。當時如果不是謝淮蘊的話,也可能就是你,又或者是柳雲軒也未必。他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那個時候到底是誰去扶了他一把,只怕那個時候他都會那麼幹的,就像是對待謝淮蘊一樣地對待你們。”雲姝道,她的聲音平靜的很,只是在敘述著這樣的一個事實,其實如果不是剛剛謝淮隱自己太過自責,那麼他也是能夠完全想明白這個道理,當一個人變態的時候什麼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更何況是在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候。
被雲姝這麼一說之後,謝淮隱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雖還是有些悶悶的,但也沒有像是最初的時候那樣的鬱悶了,他也有幾分看開了,就像是雲姝所說的那樣,不是九哥也可能會是他們,更有可能會是其他人。
心裡的負擔下去了一些之後,謝淮隱也就只擔心現在謝淮蘊的傷勢了,至於謝淮安,那已不是他擔心的範圍之內了,他都能夠做出那種事情來了,至於結果會如何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雲姝見謝淮隱不再說話,她扯著韁繩慢慢地走著,也發現了剛剛王詩語和她的哥哥王琪就躲在不遠處,王詩語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在看到雲姝的時候那眼神之中都是驚恐,像是看到了修羅一般。
王琪也慘白著一張臉,他的雙腿都在顫抖著,可想而知他剛剛也是看到了那一幕的發生,不知道是畏懼那兇猛的野獸還是畏懼著雲姝,直到這一群人打馬從自己眼前過去了之後方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哥……”王詩語看著王琪,“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哥哥。”
王詩語原本還設想好了等到這一次回去之後就要想同父親說自己願意嫁給蕭王謝淮安的,在這些個王爺之中,她甚至還覺得也就謝淮安是個好拿捏的,又或者說他看著那般的溫和應該可算是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人,可那是在她看到剛剛那一幕之前,在看到剛剛那一幕之後,王詩語再也不敢想象了,這個看著怎麼都像是溫和的很的人竟會幹出著這種可怕的事情來,現在是他的兄弟,那麼往後呢,會不會是他的妻子兒女?!
這樣的人她哪裡還敢有半點的臆想。
王琪拍著王詩語的肩膀,他一來也震驚於自己所看到的這場景,二來的,他剛剛所看到的是雲姝手上的新式武器,他們王家竟是半點風聲都沒有探知到,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們王家如今已經不能在陛下的眼中稱之為獨一無二的存在了,甚至他覺得再按照這樣下去,王家指不定是要被柳家給取代了!
這才是讓王琪十分震驚到腿軟的事情。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