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趨美性嘛!他只不過“倒黴”在看多了“太好的”,眼睛被養刁了╮(╯_╰)╭
“的確很好奇。”謝紫衣緩緩點頭。
他有訊息渠道,不需要親眼看,也知道杜京華這個名伶大約是個什麼樣的人,唱腔好,身段美,就一個不懂武功的女子來說,舞得也不錯,但除此之外就一片空泛,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優伶罷了。
如果訊息無誤的話,狄焚雪與杜京華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個人,總是等待著一年中的那個芳菲落盡的四月,在喧鬧人滿為患的梨園中遙遙相望,不訴愛戀,也不言深情。因為生命中存在這麼一個人,所以就滿足了嗎?
“看來,華凌道長與我的心思相同,不妨上京看看,那個名動京畿的名伶,到底有何過人之處…”謝紫衣是很認真的說著話,不過說了一半,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外,怎麼都有股若有所指的味道,令他不禁啞然。
這一走神,眼前一花,謝紫衣後背就重重跌在了木榻上。
“漠寒?!”
某人將頭埋在他頸邊,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說什麼,不過這樣一來,更熱了!謝紫衣不耐的抓起某人的衣領,硬是將拉起來三分,語氣不善:
“起來,要說話好好講!”
“我在想,假使那時候我登陸九州的時候沒起梁先生這個名字,最先認識你的人不是我…”
謝紫衣也怔住了。
其實他們,真的有很多可能性,差一點就錯過,從此之後相忘江湖。
即使心中諸多思緒,最後到了臉上,大約也只能神色淡淡道一聲珍重,江湖上遇到時簡單寒暄幾句,然後再次心事重重的轉身離去。
其實那個名伶的想法,很好猜。
九州給所有NPC限制,他們必須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才能得到有限的自由,所有改變都是對自身存在的威脅,所有自作主張都要承擔後果!江湖總歸是殺人人殺,所以她不會去改變,也不去影響狄焚雪的一切。
——可以去愛,但是不期望這種喜歡最後成為對方的負擔。
狄焚雪是正道鰲首黃山宗的掌令,好友是武當掌教湛羅真人與臨淵派謝紫衣,他的身份即風光又危險,不過既然一心一意喜歡了,當然會全心全意為她好,江湖什麼的,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能被捲進去,九州可是惡趣味的存在。
時間總是無限多的,有那麼一個人愛著你,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又或者當初我不敢伸出手…”
漠寒還在喃喃,年輕的時候吧,總是敢想,也敢去做,換了現在,是先列出可能性,在得出目標。有理想就覺得可以為之奮鬥的歲月,已經過去了。
天下第一…
那個時候的他,連舒重衍芩教主狄掌令都打不過呢!
“如果我不是一個玩家,而是九州的NPC,那我一定不敢…——”
正是因為可以死了再死,所以才沒有心理負擔,才不怕會不會因為而自己害死對方,才不怕自己的死對謝紫衣有什麼影響。
漠寒抱得更緊,這次謝紫衣沒推開他,半晌才低低說了聲:
“我知道。”
明珠淺淡的光華下,人的眉眼看上去都是朦朦朧朧的,外袍與中衣悄無聲息的散落到榻下,天太熱,船內並沒有薰香,只有葡萄的清香,不過漠寒與謝紫衣現在都沒有興致看上一眼,畫舫在湖中微微晃盪。很輕微,沒有風,它就那樣飄在湖中心。
有大瓣的粉白花瓣順著水波一路浮下來。
可能是洞庭湖心君山那邊開敗了的滿樹花,到底是什麼,謝紫衣也看不分明,他微微喘了一聲,視線只是無意識的落到湖面上,看著那些花瓣載沉載浮,似乎有什麼念頭浮上來,可是一時又想不出。
衣服褪去沒有涼快,反而更熱得要命(別忘記謝紫衣與漠寒內功相斥的事,不能用內功,這天氣可真夠了),謝紫衣開始覺得有點昏昏沉沉的時候,腹部驟然一涼,激得他險些對漠寒出掌。
“涼快嗎?”
某隻扔了個冰塊過來的傢伙還在不知死活:
“你這樣半睡半醒懶得動一下的模樣,會讓我也跟著迷迷糊糊,分不清這是做夢還是真的在…咳!你要是害得我們做一半全睡著怎麼辦?”
“漠寒!”謝紫衣要忍無可忍了。
擒拿手就是小巧而刁鑽的功夫,你來我往數十回合過去,這下更汗如雨下,漠寒索性不去管,驀然被謝紫衣掐住了肩背關節,他一點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