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我說歪脖子攀二哥,你瞧著窩囊不窩囊?”
歪脖子斜嘴的仁兄吞著一口唾涎,拉大嗓門道:“你的意思是,弟妹,我也該上去湊湊熱鬧啦?”
曹蘭笑道:
“二哥不想鬆散鬆散,試試姓方的高招?”
脖子一扭,這位攀二哥嘿嘿笑道:
“且看我樊冒隆的威風,高招!只等我一動手,姓方的包管哭天槍地,屁的招法也沒得了!”
傲爺刀……第十八章:恩怨糾纏難分明
第十八章:恩怨糾纏難分明
嘴裡說著狂話,實則歪脖子斜嘴的樊冒隆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腳步遊走,跟隨花大川與方夢龍移動的位置打轉,覷準一個他認為最恰當的時機,才猛古丁側身插入,那一對歹毒的鐵啄鈞也同時招呼上了方夢龍。
方夢龍當然早有防備,姓樊的身影甫近,他的朴刀已連連彈閃,在一溜溜跳射的光束中,立時便把樊昌隆卷裹進來,以一敵二,了無懼色。
君不悔抗桔著尉遲英德、保大和、古憐生三個,亦同樣攻拒自如,迴轉有餘,傲爺刀縱掠若電掣流火,晶瑩的青藍色芒彩揮指並揚,顯示出變化不定的各式光影,像星雨,似飛矢,他的三個對手空自落得團團旋轉,硬是不能越雷池一步!
一直冷眼旁觀的尚剛微微搖頭,似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曹蘭聽:“真是作孽,這一頓飛矢箭雨,淨坑了些不中用的貨,偏偏就把兩個最難纏的角兒漏了出來,眼前的攤子可怎麼收?”
曹蘭雙眉輕皺,悄聲道:
“老爺子是說,情況不見強?”
尚剛沉聲道:
“我早就知道姓君的必非等閒之輩,阿蘭,棄色的功力如何,你該清楚,能將棄色重創到那等地步,對方的修為還差得了?如今親眼目睹,越證所料不虛,阿蘭,若要解決這君不悔,只怕我們需付出極大代價!”
曹蘭有些不以為然:
“姓君的有兩下了是不錯,但拚了這一陣,尉遲大叔也算圈住了他,姓君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突出之處,老爺子,我看他早晚要栽!”
毫無笑意的一笑,尚剛道:
“你是這樣想麼?阿蘭,如果似你所言,我們就該燒高香,謝天謝地之外更謝祖上有德啦!”
臉兒紅了紅,曹蘭窘迫的道:
“老爺子包涵,可能我的造詣還淺,體驗不足,難以觀察入微,看到深處,老爺子卓見自是錯不了……”低唱一聲,尚剛目光凝注鬥場,形容憂慮的道:“依我的看法,這君不悔好像還未傾全力,可能尚有更厲害的招術待使;你尉遲大叔的掌上功夫堪稱一絕,但動上兵器,尤其在對方那把快刀之下,就有些施展不開了,阿蘭,免不了要我親自下場!”
曹蘭忙道:
“殺雞用得著牛刀?老爺子,我們這裡還有人閒著,且都不是庸手,乾脆大夥一齊上,早早料理完事,何必勞動老爺子?”
尚剛摸著頷下花白的鬍鬚,表情沉重:
“要是我放得下心,當然也不希望折騰這把老骨頭,偌大的年紀,入土之前再抹灰上臉,豈非不值?但形勢如此,其他的人便豁死撲擊,亦恐難以奏功,阿蘭,武藝一門,變化萬端,精妙無比,不是一加一定成二的事!”
曹蘭心裡嘀咕,卻陪著笑道:
“這君不悔果真這麼邪法,要不是老爺子親說,我還不太相信……”尚剛緩緩的道:“只要再等須臾,阿蘭,僅僅片刻,你就會信了。”
曹蘭的櫻桃小嘴微抿,似笑非笑的瞧向面前火併正烈的幾個人,模樣兒透著說不出的一股矜傲--她壓根還是不相信尚剛的判斷,只是不敢明著頂駁罷了。
於是,猝然間她看到了光焰的流閃,寒芒的飛射,形同一個突炸的冰球,一團爆裂的雷火,以各種迥異的形式迸濺向迥異的角度,去得那麼急,散得那麼廣,甚至連尖銳的突破空氣聲,聽起來都像在哭泣了。
又是“大屠魂”!
尉遲英德的蟒鞭絞迎穿織密集的光束,蟒鞭在突起的顫動中被削得截截拋揚,這位“大鷹爪”斜身暴進,卻在身形隱入冷電精芒裡的瞬息反彈而出,出來可不算完整,一條左臂業已不見!
幾乎是不分先後,保大和的鐵算盤並迸裂散碎,算盤珠子滿天飛,保大和的一顆腦袋滴溜溜上了半空,無頭的身子仍往前衝,看上去令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怖慄感,而古憐生根本不躲不退,俄頃間一個人分切做七大塊,血噴腸溢的一剎裡,他的硬竹扁擔也敲上了君不悔的右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