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沙、塵沙、塵沙……
掃地、掃地、掃地……
一雙大手抓著一支竹掃帚努力的在地上揮來揮去,大手的主人十分魁梧。但方正的臉容看上去卻有點傻愣愣的。老丁看著他,怎麼看就怎麼像是那種四肢發達。
頭腦簡單的大傻蛋。
才想著他是傻蛋呢,他就真的憤愣愣的發起呆來。
老丁並末催促他繼續掃地,因為這大傻蛋太過認真,早已掃完了大部分的庭院了,讓他發愣一下也沒關係。
半刻鐘過去,老丁見他仍愣愣的看著遠方,這才拄著簡單的柺杖好奇地走過去,看他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大個兒,你在看啥?”
戰不群回過神來,裝傻道:“看鳥兒呢。”
“什麼鳥?在哪裡?”老丁奇怪的打量他看的方向,老半天看不見一隻鳥,只看見夕陽殘照中被染成橘紅色的若然樓。
“剛剛飛走了。”他輕嘆一聲,低下頭來,將最後一堆落葉聚集在一起。
老丁聳聳肩,這才拄著柺杖離開。
戰不群將落葉就地燒掉,卻又忍不住抬首望向那棟樓閣。
她在做什麼呢?
這些天,他總是會忍不住望著那樓發愣,想著水若,想著她正在做什麼。想著她那天莫名動人的神情。
可惡!那天他究竟說錯了什麼?
他無論怎樣都想不透她先前為何會那樣看他,之後又為何突然冷漠起來?
他一輩子也無法搞懂姑娘家心裡頭的想法!
無論是男人婆的、嫂子的,抑或是……水若。
收回凝望著若然樓的視線,他皺著濃眉,詛咒地踩熄了身前將熄的餘盡,在夕陽餘暉中,回到下人房用飯去。
夜半時分,戰不群藉著夜色潛至許子棋養傷的房中。
水家二小姐的確厲害,她似乎察覺到這次事件另有內情,打許子棋受傷的當晚,便將他移至密處,除了水雲回來時曾去見過傷重的許子棋之外,連他三個師弟都不知道許子棋現下人在哪兒,只知道是在水家之中。而水家二小姐只在必要時才對那三位師兄弟報告他們大師兄的情況。
奇的是,水家二小,姐並未到外頭去請大夫,害得地想查查許兄人在哪兒都無從下手。幸好這兩天地裝成二楞乾的模樣混進水家當長工,掃地時,他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