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眼睛望著我,目光似是在說這一次他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是決不會罷休的。我穩了穩心神,面色平靜地輕聲道:“這一點靈歌也不大清楚,靈歌當時只是想先找個地方住下,誤打誤撞地進了那村子,向那人打聽可有房子能住人,那人便將靈歌引至李老太太的住處,自稱是她的侄兒。靈歌見那些村民個個淳樸老實,不疑有它,兼之急於安頓,便住了下來。至於這侄兒是從何而來,靈歌卻也不知了。”
“喔……”狗官直起身,不緊不慢地道:“為兄去過妹妹所住的那間房子了。”我心下有些緊張,面上則不露聲色地繼續望著他,見他看了我一眼,道:“聽說那房子的屋頂是不久前才修葺的,於是為兄便讓幾個衙役攀上屋頂去看了看,發現那茅草下面鋪的樑子並非斧鋸一類的工具砍斷或鋸斷的,因此便扛了一根回城,請教了一下大內高手,那高手告訴為兄,由這樑子的斷口形狀來看,實際上……是被習武之人以內力震斷的。為兄便請那高手當場做了個演示,卻不能做到如那樑子上的斷口一般整齊。那高手說,放眼江湖,能以內力震斷樹木者大有人在,然而能做到斷口處如刀切豆腐般齊整的,不過寥寥幾人而已。是以,為兄認為這位自稱李老太太侄兒之人是位罕見的江湖高手,不知靈歌妹妹以為如何?”
這番話我真是越聽越心驚,季燕然何等的聰明縝密,一旦被他抓住任何的蛛絲馬跡,勢必會追查到底,到時只怕……只怕鬼臉大盜他……
我強自鎮定地答道:“燕然哥哥說是那便是了,天下之大,處處都可能藏龍臥虎,不足為奇。”
“靈歌妹妹說得是,”狗官點頭,忽而一笑,道:“只是為兄不大明白,為何這位高手要自稱是李老太太的侄兒,且……靈歌妹妹又為何以李老太太的侄兒媳婦自居呢?”
“以李老太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