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嗯。”我輕哼。
“不喜歡他?”
“嗯。”
“不後悔?”
“嗯。”
“那嫁給我罷。”
“嗯。——噯?”我連忙搖頭。
大盜一陣壞笑,探下臉來低聲道:“莫忘了,我只答應了將你帶離太平城,且不讓你的家人和那個田督尉發現你,然而……我卻並未承諾不對你做我想做的事……”
“你……”我向後退了兩步,睜大眼睛望著他,“大盜哥哥說笑了……哥哥是江湖好漢,豈會做趁人之危那等為人所不恥之事呢?!”
“月兒錯了,”大盜跟上來兩步,笑得愈發暖昧,“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江湖好漢,不過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罷了,你如此輕易地將自己交到我的手上,可知是非常不理智的一件事?”
我有些怯了,慢慢向後退著好聲好氣地道:“那、那是因為小月兒信任大盜哥哥的為人,若哥哥果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早在八月十五那晚的土地廟裡便將小月兒……嗯……所以,月兒知道大盜哥哥是在開玩笑,哥哥又怎麼會欺負一個弱女子呢……”
話雖如此,儘管我確實一直認為大盜的行事還算正派,可、可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隨時轉變性子……尤其、尤其他還是個“正值壯年”的“正常”光棍兒,與我這樣既乖巧又可愛的女孩子(惡……)同處一“室”,難免不會色心大發……這,這這!
我心慌之下連向後退,突然腳下一溼,低頭看去,見是雙足已經踏入了河中,幸好這河近岸處是淺灘,只溼了我的鞋子,我呀地輕呼一聲,連忙向上提了提裙子,免得裙角溼了貼在腿上難受,誰想才剛將裙角提得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小腿,便聽得頂上那大盜一聲悶笑,道了聲:“小月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我?我自找什麼了……噯呀,糟糕!這是古代!露一點點小腿也是走光哇!連忙鬆手放下裙子以圖挽救局勢,卻發覺腰間已是一緊,整個身體被一條強有力的胳膊攬得直向前跌去,硬生生撞入那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的懷中。
我的整張臉撞在了他硬硬的胸膛上,直疼得鼻子一陣酸。還未及掙扎,就覺大盜一隻胳膊攬著我的腰身原地一轉,我的腳一時跟不上他的動作,磕磕絆絆地根本掌握不了重心,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以防自己摔倒,整個人便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事態突然間急轉直下,方才還沉浸在“家”的甜苦喜憂中的我一下子就懵了,大盜這一連串的動作和反應只發生在一瞬間,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中我似乎還感覺到他的一條長腿揚了一下,掀起了一片水花,另一隻胳膊伸向了我的身後,有數滴水濺到了我的背襟上,緊接著又有什麼東西“啪”地抽在了我的屁股上。
大盜箍著我轉了個身便停住,而後低下頭來望著我笑,我被以上他那些莫明其妙的小動作搞得兩眼呈螺旋狀旋轉,怔忡地在他懷裡仰起臉來看他,見他滿眼都是曖昧,還夾雜著些許享受的神情。我狐疑地穩了穩自己的神經,卻驀地發現自己此刻正風情萬種地將雙臂纏在他的腰上——當然,我的雙手還扯著他背上的衣服,是為了防止自己摔倒的。然而這姿勢的確有點兒……難怪這傢伙會有這樣的表情……流氓!
我掙扎著想從他的胳膊中擺脫出來,卻聽他低聲道:“別回頭!”
怎麼了?為什麼不讓回頭……有的時候人就是愛犯一種毛病,越是不讓看就越是好奇,於是乎往往會出於本能出於下意識出於不自覺出於欠揍地非要看上一眼方肯罷休……我轉頭去看的動作自然得就好像大盜剛才說的不是“別回頭”而是“轉頭看看吧”一樣……
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幾乎張成平角的的蛇口,尖牙似匕,紅信如血,同我手腕一般粗細的灰褐色的蛇軀不斷扭擰甩動——剛才想必就是它的尾巴抽在了我的屁股上,這不要臉的猥瑣蛇!……大盜的一隻手正捏在它的七寸處,是以無論它如何扭動掙扎也無法咬到他。
我尖叫一聲,這恐怖的冷血動物出現得實在突然,尤其方才乍看之下正對上這蛇的細如血縫的瞳孔,一股森森然的冷意直透進骨子裡去,於是條件反射地一頭重新紮回大盜的懷裡,死命地抱住他的腰身,驚慌道:“快、快丟掉它!”
大盜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道:“喏,這可是小月兒你主動投懷送抱的……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你在暗示我什麼呢?”
“你、你快丟掉它!它、它甩到我了!”女人天生怕長蟲,偽淡定如我者見了此物亦是魂飛魄散形象盡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