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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盜吸吸鼻子,把頭一點:“可以出鍋了。”說著便動手將火堆移開,從土裡刨出那野雞來,再將火堆放回原處,而後折了兩根樹枝,剝去外皮,再光著腳跑到河邊用水洗淨,用以將燙手的肉穿起來拿著吃。轉回來敲去野雞肉外面已經變硬了的泥殼,雞身上的毛便隨著自行脫落,露出裡面烤得香噴噴的雞身來,大盜兩手捏住雞腿一扯為二,兩根樹枝上各穿一半,而後遞給我一支。
已餓得前心貼後背的我見了肉雙眼幾乎要冒出綠光來,才要撕下這雞性感的大腿一親香澤,忽見大盜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我不大習慣被人盯著吃東西噯。這個傢伙怎麼有這種討人厭的癖好?我挪了挪身子,側面對著他,蜷著膝,藏好自己光著的小腳丫,伸出兩根看似嫩如春蔥實則暗伏殺機的手指捏上那雞豐滿的胸脯,氣沉丹田內力暗運,輕輕地撕下一片雞胸肉,而後優雅地放入口中慢慢地嚼嚥了。
大盜笑著看了我一眼,拍開那酒罈上的泥封,頓時濃而淳的酒香四溢,他仰脖灌了一口,享受地眯了眯眼,伸手將罈子遞向我道:“十八年陳的女兒紅,月兒要不要嚐嚐?”
“女兒紅”麼……據說誰家裡若生了女兒,便將一罈子酒埋在院子裡的花樹下,待女兒長到十八歲要出嫁的時候便將酒挖出來請客。不曉得嶽爸爸有沒有替嶽靈歌埋下一罈子酒,伊人已逝,只留了這具肉體,卻還被我“帶”了出來,只怕嶽爸爸埋酒時所懷著的那份希望女兒將來能嫁個好人家、幸福一生的心願……將永不能實現了。
作此一想,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接過大盜手中的酒罈子,就著壇沿兒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