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那四名專做南方菜的廚子的名字念與她聽。
“……不曾聽說過呀……靈歌問這些人做什麼?”姨母奇怪地問。
“哦,沒什麼,姨母吃完蘋果了麼?靈歌讓綠水再給您削一個罷?”我笑道。
“不吃了不吃了,這胃口從昨兒大吐了那一場後便沒消停過!你可知昨兒清音那小子給我灌了一肚子什麼?——麻油!還說什麼能解甘草鯉魚湯之毒,活活沒把我噁心死!現在還直勁兒地往上泛油腥味兒呢!”姨母怨聲哉道地說道。
難怪今天醒來時我也覺得有些反胃,不過我喝的魚湯比姨母少,大概也就被灌了一點點麻油,不幸中的大幸。
“姨母,咱孃兒兩個閒著也是閒著,不若您給靈歌講講這幾年您家裡頭的趣事兒和奇事兒?”我耐下性兒來靠在椅背上,預備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逼迫自己聽聽姨母講的故事,或許可以從故事中尋得蛛絲馬跡。
我的這個請求正中姨母下懷,她巴不得我能問起此事,好讓我對她府上有個先入的瞭解,以便……以便我將來嫁過去可以儘快投入到當媳婦兒的角色中。
姨母的這點心思我直接無視,靜靜地合著眼聽她老人家清清嗓,正式從第一回開講。
時間流逝得極為緩慢,經歷了幾次昏昏欲睡中強打精神的痛苦掙扎,就在姨母講得口乾舌燥難解難分之際,聽得門外綠水稟道:“姨奶奶,小姐,表少爺來了。”
“快進來快進來!”姨母很是歡喜,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相迎的我的手,摁回椅上,道:“靈歌別動,坐著,眼睛又看不到東西,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