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水平延伸罷?”我連連問著問題。
柳惜薇奇怪地看著我,仍然回答了我的問題,道:“只此一處才有石階,只延伸到下面,未再向別處延伸,除了石階再無可落腳之處。你問這些做什麼?”
“靈歌只是覺得這孤峰真是奇妙的所在,山孤水奇,果然是個天然佳境。”我邊笑著邊轉身,徑往樓裡去了。
入得樓中見小丫環們正挨房間請小姐們上樓用飯,許是大家誰也不願再留在一樓陪著武明玉的屍體,是以全都出來,陸陸續續地上得樓去。一頓飯吃得很是沉悶,待近尾聲時忽見夏紅裳起身,道:“今日發生瞭如此不幸之事,實是遺憾得很,然而事已至此,非我等弱女子能解決得了的,是以只好坐等旁人來救。因出了這樣的事,恐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害怕,因此紅裳方才同幾個姐妹商量了一下,建議今晚大家自行結伴,兩人睡一屋,也好互相壯壯膽,有了事亦可隨時照應著。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此話正合眾人心意,因此紛紛點頭同意,只有我心中暗暗叫苦,雖說照我方才的推理來看大概可以推測出兇手是那林浣霞,但若萬一不是她,豈不這裡人人都有可能與兇手同睡一屋了麼?
人命關天,此時我也顧不得再低調,咬咬牙,硬著頭皮小聲地道:“不若大家都在一起,總歸就剩這一晚了,就是一宿不睡也當無妨……大家都待在廳內,若有事豈不是可以更多人互相照應幫助?”
話音落時所有的目光都射在了我的臉上,我連忙假作羞囧地低下頭,聽得有人哧笑道:“嶽小姐,你自己害怕便可多找幾個伴相陪,我們是不能為了這事便一宿不睡在廳內陪你一直凍著的。再說,在哪裡也不如在房間裡安全,只要將窗戶和門都閂上,相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眾人紛紛附和,我只好在心內無奈嘆氣,看來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了,再多言只恐引起兇手注意,只好我夜裡撐著一宿不睡,為這幫小姐站崗放哨……悲催的人生啊。
吃罷飯後諸小姐回至一樓,很快便同自己平日相好的夥伴結為了一組,由於武明玉的房間在西廂,大家皆不願再睡在那一側,加上兩人一間屋後又騰出不少空房來,是以所有人便都集中到了東邊這一排廂房裡來睡,八間房只能睡十六個人,剩下的人便睡到北邊或南邊靠東的廂房裡。
武明玉死後,算上我在內一共還有二十三人,兩兩結組,最後正好把我一個人餘了出來……唉,沒辦法,誰叫前任嶽靈歌是個過於內向的主兒呢,連個朋友都沒有,唯一較為要好的田心顏還嫁了人來不了。
也罷,我自己睡一個屋,晚上倒也方便觀察那兇手的行動。正想著要睡哪一間比較合適,忽見夏紅裳走了過來,向我勉強笑了一笑,道:“靈歌還沒有伴麼?”
我搖了搖頭,道:“我們二十三個人,總要餘出一個來的。”
夏紅裳苦笑了一下,道:“不若我同你一間罷。”
咦?這是什麼情況?見我眼中滿是疑惑,夏紅裳只好回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那名小姐,向我道:“我本是要同浣霞一間屋的,誰料她死活不肯與我同住。是以今晚我們兩人作伴罷,浣霞她……只能由著去了。”
這女人便是林浣霞麼?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見她身材微豐,肉嘟嘟地看上去倒也可愛,只是此刻臉上神情既無奈又抱歉,且似乎還有幾分難言之隱的樣子,亦對我道:“是的,我不大習慣與人同睡,靈歌,你便同紅裳作伴罷,正好不必落單。”
——也就是說,今晚林浣霞想要自己睡一間房嘍?那豈不是正方便下手害誰?
我便佯作關心地問向她道:“浣霞睡哪個房間?不若我與紅裳就睡你的隔壁罷,晚上有事你便叫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林浣霞點點頭,道:“我原說睡在司馬小姐那間,反正司馬小姐昨天也沒跟過橋來,那房間沒人住。但是方才已經有人佔了那間了,紅裳你還睡在昨晚自己那間罷?那我就睡你南邊那間空房好了。——唉,我倒是羨慕起司馬小姐了,要是我也同她一樣畏高畏橋,昨天便也過不來了,不用受此驚嚇……”
夏紅裳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和大家都跟著受驚了,實是紅裳的錯……”
林浣霞忙笑道:“哎呀,看我這張嘴,又胡亂說話了——紅裳別往心裡去,我絕沒有怪你的意思!”……
不管怎樣,只要睡在林浣霞的隔壁,就可以隨時注意她的動靜了,且夏紅裳的房間在東廂最北邊的那一間,如果林浣霞還要使用與昨晚相同的手段作案的話,她的目標一定就在北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