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情湧動,輕輕拿過我手中的火把放於桌上,而後伸了雙臂將我整個兒擁入懷中,下巴摩梭著我的額頭,低聲地道:“靈兒放心,我必當竭盡全力找出真相,以令你再無半點遺憾地嫁與我!”
我伸出纖臂回抱住他結實的腰背,將臉埋入他的胸膛,滿心的感激與感動再難表達,只好這麼緊緊地抱著他,用盡全身心的力量。
季燕然偏下頭來輕吻我的額角,我乖乖地依偎著他沒有動,而後他的唇便又順著額角向下滑,吻上了我的眼尾。我不禁抖了抖睫毛,攬在他背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他的衣衫,再然後,這兩瓣溫柔灼熱的唇又滑至我的臉頰,我有些顫抖,腿兒發軟險些蹲到地上,他似有所覺地用大掌兜住我的腰身,火熱的溫度由他的手心透衫而入,直燙得我骨酥筋軟意亂神迷。
聽得他喉間一聲輕笑,彷彿能感受到我的緊張與羞赧,慢移雙唇拂過我的臉頰,像片羽毛由我的唇上一掠而過,留下一抹溫潤的餘感,激起我全身過電般的顫慄。若即若離的短暫的接觸令我既滿足又失落,然而礙於女人天生的矜持我還是低下了頭,不讓他洞悉我眼底的沉淪和心內的渴望。
他知道我羞怯了,是以沒有再動作下去,只是溫柔地將我摟在懷裡,大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他厚實的胸膛與臂彎圈成的守護牆比任何壁壘都來得安全牢固,他從不做任何傷害我的事,從不讓我為難,從不讓我感到一絲的不自在。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我,寵溺著我,珍惜著我,不怨,不悔,不張揚,不強求,就這麼默默地承受,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等著我這塊頑石被感化,等著我去享受他所給予我的深廣如海的愛。可我呢……
我虧欠他太多,傷害他太多,我什麼都不曾給過他,甚至到現在還不乏惡意地稱呼著他“大人”……
——我怎忍心讓他繼續這樣辛苦下去?
心內抑制不住地泛起綿綿柔情,仰起臉來凝望住他微笑著的眉眼,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他俊朗的面頰,指尖慢慢拂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從豁達的眉心到堅毅的鼻樑,由玩世的嘴唇至執著的下巴,滑下睿智的眼尾,撫過冷靜的頰骨,揉上純真的耳垂兒,勾住了霸氣的脖頸,按低了溫柔的額頭……
……踮起腳尖,仰起臉兒,微翹雙唇,半闔兩眸,堅定地奉上了我的心。
輕輕地,輕輕地印上他飽滿的唇,敏感的神經頓時激起令人顫慄的電波襲捲全身,他唇上的灼熱將我的靈魂都熨得燙了,我有些站立不住,被他向前略一傾身,一隻大手托住了我微微後仰的頸背,另一隻手指尖穿過髮絲兜在我的後腦勺上,轉被動為主動地吮住了我的唇。
忽然覺得,這個吻……來得似乎太遲,也許是上天作弄,否則這樣一個情深似海的男人我又怎會直到如今方才肯以心相許?猶記得與他初見,高高大大的身形很能給人以安全感,若不是這樣,我又怎會被死屍握著腳腕也絲毫不覺害怕?
只是那時我不相信陌生人給的不確定的安全,硬生生將他推了開去,從此後只能若即若離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談笑自若地出入於凡塵俗世,像一隻慧黠的狐般難以靠近,難以把握。
而如今,這寬厚的肩成了我的倚賴,這結實的臂成了我的依靠,這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成了我最為幸福的眷戀。
我攬緊了他的脖頸,雙唇輕啟吮住他的下唇,讓那真實的飽滿的灼熱的質感證明這不是一記春夢,他在的,就在我的面前,用最溫柔的姿勢眷寵著我,不再離我那般遙遠,不再是令人想擁有卻不敢擁有的彼岸之人。
放開他的下唇,用我的雙唇輕輕在他的雙唇上碾磨,他的鼻息漸重,啞啞地呢喃出一句:“靈兒……”
心尖兒一顫,周身的熱力不禁又上升了一度,虛軟地偏開臉,埋入他的肩窩兒裡,滿腦子只有火光,桌上的火光,心頭的火光,交織成一片,將我與他團團圍住,共浴共焚。
靜靜地相擁著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腰間一緊,他的手臂略用了些力,將我狠狠地抱了一抱,隨即放開,邊替我整理著髮絲邊笑著道:“看樣子,成親前我是不能再見你的。”
“為什麼?”我睜圓了眼睛望住他。
他仰起臉來深吸了口氣,帶著自嘲地笑道:“我一直自負地以為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可做到足夠的冷靜,可現在看來……你這丫頭僅出一招便可將我徹底擊潰。若再見你,只怕我便什麼正事都做不了了!”
“若成了親便要天天見面,那時你又要如何呢?事不做了,官也不當了麼?”我瞪向他道。
“傻丫頭……噯噯!”他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