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歌……這鈴兒……送給我可好?我可以用別的東西跟你換的!”
你你你,不要以為我不計較你之前的不仗義行為你就覺得我還像以前那個嶽靈歌一樣好欺負!這可是一大筆銀子耶!我豈能拱手送人?
“姐姐,這鈴兒是我哥哥送給我的,我再轉送他人只怕不好,”我含笑道,“不過,既然這鈴兒共有一對,那麼那一隻只怕還在哥哥那裡,姐姐或可向他討要,他必定會送給姐姐的。”
田心顏紅了臉道:“他哪裡還會有一隻呢……這姻緣貓從做出來後便失了一隻,出現於世的僅有他送你的這一隻而已……”
咦?那就怪了,如果現世的只有這一隻,想必是極貴的,嶽清音不過是一個四品官的兒子罷了,他哪裡會有錢買呢?據說這玩意兒是嶽靈歌一直想要的,只怕也就是閨中小女兒家抱有對姻緣的不切實際的幻想隨便意淫一下罷了,沒想到嶽清音竟然還真給她弄來了。
田心顏跟我磨嘰了半天,我始終也沒鬆口,這要是原版嶽靈歌只怕還真給了她了。見討鈴兒的希望渺茫,田心顏只好嘆口氣作罷,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扯著閒話,大部分話題都落在嶽清音的身上,比如他最近愛吃什麼東西啦,愛看什麼書啦,愛穿什麼款式的衣服啦,對什麼話題比較感興趣啦等等,我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胡亂掰些答案對付她,比如嶽清音最近愛吃臭豆腐啦,愛看耽美同人誌啦,愛穿背心打領帶啦,對死屍身上的H狀屍斑很感興趣啦,等等。田心顏聽得一頭霧水,還硬是不住點頭不懂裝懂。
好容易耗到太陽下山,聽傳話丫頭報說老爺回來了,便一起出了臥房徑往前廳而去。一進廳門便見嶽明皎一臉的陰沉,那三個男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像集體吃了什麼消化不良的東西一般。
見我二人來了,嶽明皎便吩咐開飯,我和田心顏見氣氛嚴肅,都沒敢吱聲,席間只聞杯箸輕響。一頓飯畢,田家兄妹便告辭回府,將他們送走之後季狗官便鑽到嶽明皎的書房裡密謀去了,嶽清音同我回到我那小跨院兒門口方才開口道:“明日不去靈光寺了,你好生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許去。”
咦?出了什麼事了麼?這下子田心顏要傷心了吶。我忍不住問道:“爹爹沒有什麼事罷?靈歌看他臉色似是不好。”
“不必多問,你只需記住我的話便是。”嶽清音神色少見地冷峻起來,“從明日起,不得出府半步,若想出府,必須著人通知我,經我同意方可出門,否則……”他探下頭來牢牢盯住我的眼睛,“下次的責罰便絕不僅僅是打手板這麼簡單了。可聽清了?”
嗚嗚,嶽哥哥好可怕,他竟然用眼神嚇唬我!我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直覺這一次的事情貌似非同小可,安全起見我還是乖乖在家忍一段時間好了。
目送可怕的哥哥離去,我招來歡喜兒,悄聲吩咐道:“去老爺書房外守著,季大人出來後偷偷叫住他,我有事情問他。”歡喜兒領命而去,我便迴轉臥房。
要說這嶽哥哥最大的缺點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似乎認為女人什麼事都不當知道,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安安全全地躲在男人的蔭護之下便可,……雖說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唯一不能認同的一點就是知情權的問題,誰讓我是現代人來著,不像古代女子那樣循規蹈矩,好奇心旺盛是我的特點也是我的缺點,我可以閒淡懶散地不過問平常事,然而一旦出現非比尋常的事件,就算我不會去摻和,也總得讓我知道事情原委吧?否則這樣吊著胃口遲早得吊出胃病來。
好在還有個季狗官,雖然為人討厭兮兮的,倒是從不怎麼瞞人,若去問他相信必能得到答案。
我坐在桌前苦等,不知不覺更深露重,伏在桌上睡了幾小覺,醒來時竟然還不見歡喜兒回來,心道這嶽老爹和季狗官莫不是要熬通宵?才起身伸了個懶腰,便聽得窗根兒下傳來歡喜兒的低呼:“小姐,季大人出來了!”
我連忙開門出去,令歡喜兒引路帶我去見狗官,卻見狗官就在院門外立著,臉上是對我這一手早有所料的笑容。懶得在心裡頭罵他了,反正我這性子已經瞞不過他的這對狗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只要這傢伙不在岳家人面前多嘴,我也勉強可保持與他相安無事。
“靈歌妹妹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小呢。”季狗官眯眼笑道。
“靈歌只是擔心家父罷了,”我說著表面話,況這也是人之常情,“方才用飯時便見他神色不對,靈歌實是擔心不已,所以才想問問季大人,究竟家父他……所為何事?”
季狗官揚揚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道:“唔……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