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望住他——這,這個傢伙生的是人腦子嗎?難道他把全太平城百姓的姓名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工作性質記了個一清二楚?僅憑“阮老漢”和“可疑少女”這兩個關鍵詞便能憑藉邏輯推理將各個線索拼圖一般組合在一起從而得出結論來?
狗官望著我這副表情很是笑了一陣才又輕聲道:“當真難為你了……生火確不是件易事,何況你還病得這樣嚴重。”
“只怪靈歌太笨,連生火這樣最基本的生活技巧都做不來,讓燕然哥哥見笑了。”我側身躺著,將半張臉埋進枕頭裡,半真半假地羞愧著紅了面龐。
狗官再度凝眸望住我,忽而伸出手來,眼看指尖便要觸到我露著的那半張臉的頰上,突然間停住了,而後收回手起身邁出屋去。沒等我納過悶兒來,他又重新進來了,手裡多了一塊沾溼了的帕子,走至床前遞給我,笑道:“擦擦臉。”
我這才想起自己生火時弄了一臉的灰,因發燒燒得腦袋糊塗了,竟忘了擦乾淨便倒在床上睡昏了過去……嗚!討厭至極!我這副土鱉似的糗狀又被這狗官給看見了!為毛?為毛哇!為毛我諸多的醜態總會被這個傢伙看到?!八字相剋?八字!這次病好了一定要找個測八字的先生算算——我和這狗某某到底是不是八字不合!
接過他遞來的溼帕子,我強掙著坐起身,慢慢擦著臉上的灰。他重新在床邊坐下,看著我貓兒洗臉般的動作又是一陣的好笑,半晌問向我道:“為何要離開家呢?”
我沒有吱聲,仍慢慢地擦著臉,差不多覺得乾淨了,便將這已經髒得像襪子的手帕放在了枕邊,然後又一頭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