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小說:穿越事件簿 作者:開了

坊,方才看見院子裡起了濃煙,以為阮老爹不在時房子失了火,便都趕著過來瞧瞧。這……”說著疑惑地望著仍自飄出滾滾濃煙的廚房。

我不禁尷尬一笑,道:“無妨無妨……這是……小女子方才在屋內繡花繡得過於專注了,竟忘了爐子上還熬著湯藥,一時不察……已經沒事了,多謝各位關心!”

送走猶自半信半疑的熱心鄰居們,我筋疲力盡地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抱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瓜兒哼嘰了幾聲向自己乞了乞憐,又安慰了安慰自己,這世上沒人能真正地代替你承擔痛苦,所以你只能選擇獨自戰勝它或者被它戰勝。

我今天的鬥志實在不高,所以決定暫時放棄抵抗。那廚房的濃煙冒便冒去,反正有灶擋著那柴火又燒不到外面來,燒得沒了柴它自然就熄了。於是蹬掉腳上的鞋,拽過床上被子,將自己嚴嚴裹住,可憐萬狀地縮成一團昏昏睡去。

即便睡也不踏實得很,做了無數的夢,夢見了我在那個時空的爸爸媽媽,我哭著想撲入他們的懷中訴說這幾個月來心中的委屈,可他們卻只用陌生的目光盯著我,早已忘記了我是誰;我夢見了綠水青煙紅鯉白橋四個丫頭,哭得雙眼紅腫,小廝歡喜兒一趟一趟地往府門外跑,嘴裡叫著小姐,每次都失望而回;夢見了嶽明皎在房內焦急地踱著步子轉來轉去,鬚髮皆白;夢見了田幽宇暴怒的面孔,低吼著“丫頭,你死定了!”的話;夢見了嶽清音……夢見他揹著我,髮絲輕輕拂在我的臉上,我極是安心地閉上眼枕上他的肩頭,再睜開眼時卻又躺在了床上,他坐在床邊,一隻大手覆上我的額頭,微皺了眉,輕柔地替我拭去冷冷的汗水。我問他,你對我的好可是真心的?他用幽深的眸子盯著我,沉默不語。我笑著說無妨,反正我一個人孤獨慣了,真心不真心的,對我來說已不再重要。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睛望住我的眼睛,低聲輕問:究竟是你成為了靈歌,還是靈歌成為了你?……

最後……我夢到了季狗官,臉上不見了那看上去總是不很正經的笑容,沒有穿他那身已經有些舊了的大紅官袍,只是著了一件黛藍色的衫子,坐在我的床邊,凝著黑眸動也不動地望著我。

“在想什麼?”我輕聲地問。

“在想你的小腦瓜裡究竟裝著什麼。”他悠悠地說著,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病成這個樣子,還不肯回家麼?”

……咦?他在夢裡怎麼知道我病了的?我眨眨眼,發現自己的眼皮兒確乎是在上下扇動。這……難道我醒了?我在被子下面暗暗掐掐自己的大腿,然後皺起眉:“好疼。”

的確是醒了……看來病得當真不輕,連夢與醒竟都已無法分清。

“哪裡疼?”季狗官輕聲問。

季狗官?——這個……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還是夢?那我為什麼會疼?是這夢過於逼真了?那趕緊試著夢一下嫁給有錢多金郎的感覺,現實中既不好實現,能在夢中體驗一把也好(…_…!)!

“燕然哥哥……”我試探性地叫他。

“嗯?”他微微傾下身,亮亮的眸子望住我。

“祝你生辰快樂……雖然這話說得晚了一天。”我乖順地眨著眼,並且大方地送上一記虛弱的甜笑。

他的亮眼睛彎成了亮月牙兒,輕聲笑道:“不晚,你是第一個。”

毫無疑問,這千真萬確是現實中,是醒來後的世界。爸爸媽媽,丫頭小廝,現在的朋友,現在的爹,現在的哥哥,以及真的假的親的愛的情愫……全都隨著夢境散去了,唯一留在眼前的是這個不知該與我算是什麼關係的男人,不親不疏,亦敵亦友,始終都高我一籌,令我鬱結令我惱火令我處處吃癟卻又令我……無比的信任。

“燕然哥哥……今天不坐堂麼?”我心下嘆著氣,終究還是被這狗廝一路嗅到了氣味找上門來。

“原本正坐著堂,”狗某某換上了招牌式劣質品笑容,道:“忽有幾名百姓前來報案,說是蓐收區山茶巷阮老漢家中有一可疑少女,來歷不明,行為詭異,有縱火燒房之嫌……”

——是那幾位街坊大叔……我不禁滿額黑線嘴角輕抽,許多大事往往就是敗在那些最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了。話說——姑娘我哪裡詭異了?真是討厭!

“我原想著只讓幾名衙役前去看看,”狗官接著笑眯眯地道,“忽而想起曾在戶藉管理簿上看到過——蓐收區山茶巷的阮姓老漢是賣風箏的小手藝人,他的女兒阮鈴兒去年曾於蘭夜亭觸柱而亡,而靈歌妹妹你此前曾問起過蘭夜亭的事,因而我便想……這神秘少女,會不會就是妹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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