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為什麼要偷偷畫我?”我指著畫控訴。
“把你乖巧的樣子畫下來,好在你下次惹火我之後拿出來看看,以免我控制不住真的會揍你屁股。”嶽清音冷森森地道。
這……我是不是該提高警惕,隨時做好第二次蹺家的準備?
改革·變化
嶽清音實在是個聰明無比的人。
我的性格雖然懶散、偶爾能忍氣吞聲吃吃小虧什麼的,但是若因為我的緣故致使我身邊的人被人欺負,這口氣我是咽不下的。儘管我並非有仇必報個性鮮明之人,但我也有一個最低限度的原則:害我之人我可以做到遠遠躲開不冤冤相報,但若是害我所愛或對我好的人,我是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所以說到嶽清音的聰明之處正在於此——他一眼便看穿了我主動請求掌管府中事務的用意,因我對綠水她們幾個受府中其他下人的排擠以及歡喜兒被人私下裡暴打欺負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便想借此機會將那妒賢嫉能、無法容人以及專愛造謠生事影響人民內部團結的傢伙們揪出來好好“調教調教”。
雖然看透了我的心思,嶽清音卻沒有點破,而是用“有大智慧的人不會費盡心思地去改變人的行為,而是想辦法去改變能左右人的行為的規矩和準則”這一道理來暗示和指點我。
想通了他所說的這個道理之後,我忽然對這個傢伙由心底產生了那麼一點點……妹妹對哥哥的……崇拜?崇敬?感激?……唔……應該是這樣的吧……好似,越來越像親兄妹了,嚎?
於是乎,經過一番理智的思考,我最終決定以嶽先生的偉大思想為指導,高瞻遠矚,改走用規則改變人的路線。雖說就此放過了那等欺負我手下並散佈我緋聞的宵小之輩多少有些鬱結,不過若能從此杜絕或減少相關之事的發生,吃點虧就吃點虧好了。
次日一早,我精神抖擻地起床梳洗吃飯,令白橋將管家嶽峰請來,想是嶽清音已經同嶽峰打過了招呼,因此嶽峰進了門便做出敬聽吩咐的樣子,垂首躬身而立。
我坐在桌旁微笑著慢慢地道:“峰伯,靈歌一向把您當做至親的長輩看待,因此便不同您客套見外、有話便直說了。”
嶽峰謙恭地道:“但聽小姐吩咐。”
我慢慢道:“昨兒靈歌已經向您瞭解了一些府內僕役的等級和分工情況,靈歌竊以為目前這樣的安排看似穩妥合理,然而若站在僕役的角度來看卻似乎並不公平。因此靈歌想對府中諸僕役的職責分工和薪餉重新做一下劃分和安排。這是我昨天根據花名冊上所有僕人目前的職責分工重新整理出來的,麻煩峰伯今日便依此安排下去罷。”說著便將昨天寫畫好的紙遞給他,嶽峰接過紙看了一看,先是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我瞅了眼綠水不在屋內,便低聲笑道:“峰伯勿怪……昨兒我腕子疼,寫不了字,硬逼著綠水那丫頭代的筆,因此這字跡幼稚可笑了些,您便湊和著看罷……”——要說我可是從來不會寫毛筆字的,這上面的字是我硬照著別的書上的繁體字一字一字對照著寫來的,人家嶽靈歌是大家閨秀,字寫得一定不錯,我這蟲子打架似的字型難怪嶽峰乍看之下要皺眉頭,所以我只好把這丟人現眼的事兒嫁禍給無辜的綠水小同學了……嘿嘿嘿嘿。
大致看了一遍,嶽峰將紙收入懷中,道:“老僕這便去按小姐紙上所寫的前去安排,不知小姐可還有吩咐?”
我想了想,道:“多年的習慣不好改,乍一換了規矩,只怕有些人會心中不服,多有怨言。靈歌初經接手,怕不能服眾,因此峰伯您只說這次的變化是我哥哥授意的便是——相信哥哥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嶽峰應了是,便退出門去按我的計劃安排去了。
說到我這改革的計劃,其實並不複雜。嶽府以前的職責分工存在著很大的弊端,就是等級傾向過於分明。等級越高的僕人活計越輕閒,掙得月錢反而還多,無怪會引起那些等級低、幹活重、掙錢少的下級僕人們的牢騷和嫉妒了。再有一點就是付出與收入不成正比,同是二十來歲的正當壯年的小廝,文化水平與工作能力相當,只不過因為一個早入府三年成了三等家丁,另一個還在做四等家丁,三等家丁每月掙二百文錢,四等家丁每月掙一百文錢,三等家丁付出的勞動力比四等家丁少一半,可掙的錢卻比四等家丁多一半,這麼一來不僅打擊了四等家丁為府出力的積極性,也縱容了三等家丁的懶惰心理,少為府效近一半的力。
因此針對以上兩點弊端,我重新將全府僕人的分工做了一個劃分。除去伺候嶽明皎的兩名貼身老奴、伺候嶽清音的小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