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血,你的名字始終叫做嶽靈歌,而你——”他轉過身盯住我,目光如冰,“你始終有責任保護這身體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話,你,明白了麼?”
我被他的這一番言辭駭到幾乎站立不穩,這話中之意已是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知道我不是嶽靈歌!
我的呼吸有點急促,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兩個月來的相安無事一度令我以為他已經相信了我或是接納了我,可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義務者,義務就是盡心盡力地保護好他妹妹嶽靈歌的身體不受傷害,健康平安地過完此生。而至於在這身體裡面的“我”,是悲是喜是惱是怕……皆微不足道,皆可有可無,皆……與他無關。
虧……虧了我還時常暗暗在心內回味那一次受驚嚇過度於夜裡嚇醒時他便在身旁的溫暖……虧了我還時常將壓在枕下的與他那一次共沐桂花雨時由他發上拈下的花瓣拿出來輕嗅……虧了我還感念於他前夜將我背在背上的溫柔與呵護……虧了……虧了我已漸漸地將他當作了自己真正的親哥哥!
——卻原來一切只是我一廂情願。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那對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亦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般地盯著我。
……好,好罷。我承認我還是太天真了,太感情用事了,太投入於嶽靈歌這個角色了。我初來乍到時努力想保持的與人疏離、泰然處事的宗旨已不知不覺地被一種叫做“親情”的假像給動搖了。我可以不碰愛情,可以不談友情,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沒必要牽扯著那些願為我付出關心的人跟著一起糾纏不清。我也本想不沾惹親情,從小缺疼少愛的我早已人性涼薄,然而……然而竟一個不小心在這位哥哥的身上翻了船,還以為從此後便有人疼著寵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