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裹著,眉峰也皺著,估計也是嫌冷了。
她悄悄爬出帳篷,找出晚上用剩的幹樹枝,費了好大勁,才重新引燃火爐。
正圍著火爐抱搓手時,許彥霖已聽到動靜走出來,坐到她身邊問:“冷得厲害?怪我,以為這樣的天,再冷也冷不到哪裡去呢!”
他把身上的風衣解開,披到江菲身上,又試了試江菲手心的溫度,“可別凍感冒了,那可就糟了。”
江菲笑道:“也不算太冷,好歹都睡了半夜了。大學來的那次,比這季節也只晚了幾天吧?我們差不多一整夜圍著火堆坐著,一離開火堆,嘴裡能撥出白色的霧氣。”
她講起大學時的趣事,興致上來了,指著後面的山丘笑道:“我們冷得受不了,還在半夜爬過這裡的長城呢?”
“就是據說明代修的那段萬米長城?半夜?那裡讓爬嗎?”
“當然不讓。白天我們還去過一次呢,因為要收門票,我們算算生活費都不夠了,就決定不去了。後來不知聽誰講,夜裡值班的總是睡覺,就可以偷偷溜上去啦!”
“真的偷偷溜上去了?”
許彥霖好笑地望著她比手劃腳時的生動面龐,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溫柔。
“是啊,我們還在那裡拍了好幾張照呢,不過背景全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清。不過好多年前的事了,估計現在沒法偷偷上去了吧?”
江菲一邊說笑,一邊隨手抓了樹枝要往火爐裡添。
這時指尖扎痛了一下,應該是碰到枝上的尖刺了。
“哎呀!”她忙縮手回來看時,有小小的血珠正從指肚子上湧出。
“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彥霖抱怨,卻迅速倚到她跟前,握起她的手,將受傷的手指送到自己口中。
溫暖溼潤的唇舌包裹住了她的手指,疼痛在小心翼翼地吮舐中漸漸消失。
江菲傻眼,好一會兒,才能很煞風景地冒出一句:“我還沒洗手呢!”
許彥霖放開她的手,“噗”地笑了出來。
“傻子!”
他把江菲擁到了懷裡。
江菲倚在他胸前,聽得到他平穩的心跳,夜間的寒冷,又讓她禁不住靠他更緊了些。
原智瑜說她是傻子時,她差點沒氣炸了肺;而許彥霖這聲滿懷寵溺的“傻子”,卻讓她格外地安心了些。
周圍很安靜,近處柴枝燃燒時的嗶剝聲,遠處叢林裡啾啾的蟲鳴聲,似讓周圍顯得更安靜了,彷彿聽得到旁邊的泉水裡一個接一個珍珠般的水泡輕輕散開的悉索聲。
許彥霖在低低地說話,她便能聽得到他胸腔的震動。
他嘆息著告訴她:“其實我姐不是感冒,她是懷孕了。她有心臟病,雖然一直控制得很好,可懷孕相當危險。可因為吳捷想和他離婚,她居然和我說,她要生下這孩子,也許有了孩子,吳捷就會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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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溜上那個長城的是我和我的同學~~當時我們好窮啊!半夜也沒有賣票的,就從門口悄悄爬了進去。我們還聽到值班的人在打呼嚕呢!拍了好幾張照片,可惜洗出來背景黑乎乎的。
CHAPTER12 鑽石的光芒讓心底的那人無所遁形(二)
“啊!”江菲抬起頭,“她……她不要命了?”。
“我不喜歡吳捷,可我不能不為姐姐打算,所以我昨天曾打電話,低聲下氣請吳捷跟我姐姐和好。如果吳捷承諾不離開她,她一定會珍重自己,打掉那個胎兒。”
“吳捷……怎麼說?”
“他只說,讓她打掉,他沒打算要我姐姐的孩子。”
“就為你在公司打擊了他?”
在創媒呆了幾年,江菲對吳捷多少也有些瞭解,一向認定是原智瑜差不多的人物,看來她沒看錯。
一對自以為是睚眥必報的活寶慄。
“應該是吧!”許彥霖低頭,“我只想教訓教訓他,讓他別以為我母親一手創辦的公司可以輕易被他轉到自己名下。沒想到他居然敢為這個和姐姐離婚。他這算是……借了我姐姐來要脅我們家嗎?如果我現在提出讓母親立下遺囑,把家產全留給姐姐,他可能立刻就會回到姐姐身邊吧?”
江菲沒法回答。
這些問題對於她似乎太過複雜。
許彥霖說道:“我姐姐溫柔聰明,可以算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了。可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