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不明白,她怎麼就對吳捷死心塌地。不管從哪個角度講,吳捷都不是她最好的物件。”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江菲脫口而出竣。
說完這麼有哲理性的話,兩人都怔住了。
許彥霖側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問:“菲兒,我是你最好的嗎?我又是你最合適的嗎?”
江菲被他看得慌亂,低下了頭,說:“我不知道。”
可她為什麼會說不知道?他難道不是最好的嗎?他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
許彥霖又問:“那麼,如果我母親真的把什麼都留給姐姐,我只是個普通的高階打工仔,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我……不知道。”
吃吃地說完,江菲又想咬自己的舌頭。
為什麼說不知道?
就是哄哄他也好啊!
杜雅薇當然不會為了誰的圈套就把財產全留給女兒,許彥霖也不是笨蛋,也不會讓母親立那樣的遺囑。
許彥霖便低下頭。
江菲以為他生氣,悄悄抬眼時,才發現他正從脖子下取下一條細細的鏈子。
鏈子上扣著兩枚戒指,一大一小,很簡單的樣式,卻嵌著鑽石,在月光下流轉著璀璨的光芒,隱隱流露著某種大工若巧的智慧。
他把大些的戒指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又捉起江菲的手,輕輕說:“江菲,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好嗎?”
江菲的腦袋好像變成了被攪成一團的漿糊,一遍遍地只回蕩著他的話,好嗎,好嗎,好嗎……
看到那涼涼的鑽戒滑到自己指縫間,她動了動手指。
不鬆不緊,正合適。
也許,應該好吧?
這不正是她一直以來期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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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彥霖見她沒有反駁,好像也鬆了口氣,又將她緊緊擁到懷裡,輕聲道:“也許……也許太快了。可我實在很怕……很怕你說不願意。”
不願意,她為什麼不願意呢?
不知為什麼又浮上原智瑜可惡的笑臉,那樣決絕地推開她,那樣嘲諷地指斥,她可能也在陷害他。
她和原智瑜,才是一個處在南極洲,一個處在北冰洋,最不可能走到一起。
可為什麼又會想到他呢?
莫名其妙……
許彥霖注意到她遊離的目光,皺眉,然後俯身,銜住她的唇。
江菲的唇有點冷,連身體也在輕輕地顫抖。
下意識地,她覺得今天的親吻和平時又有些不一樣。
她的手指上套著他的戒指。
她是……他的未婚妻了?
半彎的月亮色調有點冷,卻格外地亮。
飄移的目光落到旁邊的泉水上,甚至看到了星星點點漾開的水波,好像被一顆顆雨點打出的細細波紋。
旁邊的泉水,又叫晴雨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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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到了寫回憶錄的年齡了。。555~~
晴雨泉,晴雨泉,即便是晴天,也不斷從巖縫間湧出珍珠般的小小水泡,好像在下雨一樣。
其實,根本就是晴天。
這是晴天,何必去想下雨的陰霾假象?
她閉上了眼,摟住了許彥霖的腰,回應著他的吻,靜靜地傾聽兩人越來越激烈的心跳。
週一照常上班,她已能做到無視市場部辦公室的那個完全不同的身影了。
原智瑜已經徹底離去,從創媒公司離去,也從她的生活裡離去。
而她和許彥霖手指上同時出現的鑽戒,也在第一時間進入到眾人的視線,並在第一時間成為他們茶餘飯後最感興趣的八卦消遣。
雖然她一直視錢如命,可奇怪的是,這次她似乎沒在意這枚戒指值多少錢,只是常常會低下頭去看鑽石上的光芒,好像那樣華麗璀璨的光芒,早晚會把離去的那個人在心底某個角落留下的影子也逼得消逝不見。
晚上他們去杜雅薇那裡吃晚飯時,杜雅薇還在為許彥筠的事憂心。她最近都留在了南京照看女兒,連上海那邊的公司都顧不上打理了。
用晚餐時,杜雅薇一邊為江菲夾菜,一邊笑道:“本該儘快和彥霖去拜訪一下你父母,不過最近事多,可能要再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