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眼睛比起以往又多了三分溫柔。
話是常在春問的,她自己卻紅了臉,她一把拉過夜之初道:“你媳婦來了,讓她侍候你吧,我去煎藥!不打擾你們夫妻了。”說罷,便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道:“你們慢慢聊啊,我一個時辰之後將藥送過來!”說罷,還極為貼心的將門給關了起來。
這一下,夜之初的臉卻紅了,她平日裡性子張揚,大大咧咧,可是此時看到燕雪辰卻又覺得有三分別扭,似乎經過昨夜之事兩人更加親密了好幾分,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了。
燕雪辰卻比她大方多了,從藥的缸裡伸出一隻手來欲去摸她的臉,見她皺起了鼻子,他便又將手縮了回去,他淡笑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夜之初低低道:“今天怎麼那麼早就來泡藥呢?”
燕雪辰低嘆一口氣道:“睡覺我答應某人今天要陪某人回孃家,早早泡完,也許還能趕到學士府裡吃午飯,然後再帶你去一趟草莓谷。”
夜之初的嘴角已經咧到耳根後,她眨了眨眼睛道:“原來我昨晚對你說的話你都記在心裡了啊!”
燕雪辰淺笑道:“敢不記住嗎?那可是我娘子交代下來的事情啊!”
夜之初心裡已經美得不行了,卻伴著臉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道:“整日裡說話沒正興,不願意嗎?”“願意,願意!十二分的願意!”燕雪辰由得她去敲他的額頭,心裡一片溫暖,她喜歡這樣和她相處的感覺,也喜歡她那雙比往日裡還要多出幾分溫柔的眼睛,更喜歡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幽女兒香。夜之初又陪他輸了會閒話,兩人都覺得幸福無比,若是拋開那些宮廷之事,兩人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如同神仙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常在春端著藥走了進來,她淺淺一笑道:“今日裡是個轉折點,泡完今日的藥之後,就要在減下藥量了,你的身體恢復的比我預期還要好上幾分!”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眨了眨眼道:“我終於可以過我的幸福生活了,初初,等我的毒解了之後,我就稟明父皇,帶著你遊山玩水去,再不過問這朝堂之事了,你說可好?”夜之初巴不得如此,當下大喜道:“那是在是再好不過了,你知道嗎?我早前就答應過綠影要帶她周遊列國的,現在可好了,如此一來便能實現我的諾言了!”常在春看著兩人滿是歡喜的臉,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雙明亮的眸子裡也有幾分不忍,夜之初扭頭看到常在春那張難看的臉,當即站起身來輕輕打了她一拳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去浪跡江湖的時候一定會把你一起帶上的,不管怎麼說你都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以後出去的吃喝用度我包了,你可滿意呢?”
常在春聽到她這樣說,心裡更加有些心虛了,卻依舊強撐笑臉道:“我早就在江湖上闖蕩過了,才不稀罕了!”她撇了撇嘴居然就直接走出去了。夜之初皺著眉頭道:“怎麼生氣了?我今日好像沒有說錯話吧!”燕雪辰淡淡的一笑道:“也許是她看我們太幸福了,所以心生嫉妒了,然後就生氣了。”夜之初心情大好,也沒有多想,嘻嘻一笑便服侍燕雪辰喝下藥,如往常一樣,他又吐了一口黑血,只是這一次吐出來的黑血比第一次吐出來的要少得多,兩人都知道這事他的身體大好的一個預兆,他們都相信只要再過十幾日他就會完全好,等離開京城之後便再也沒有煩惱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所有的一切都極難如預期的發展。眼見得燕雪辰的身子快要大好的時候,宮裡卻傳來了皇帝病重的訊息,一時間整個京城的氣氛都變得緊張了起來。燕雪辰原本因為解毒而告了兩個月的假陪夜之初遊遍京城的山水,可是在聽到皇帝病重的訊息之後便只能帶著夜之初進宮探望。夜之初聽到皇帝病重的訊息後問道:“你上次不是說父皇的身子沒有事嗎?怎麼現在又聽到了他病重的訊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父皇這一場病來的當真是有些古怪。而臥可以非常確定那一日我們見到他吐出來的血絕對不是人血,以前也沒有聽說過父皇有咳嗽之症,所以我更能確定。只是父皇的心思普天之下沒有人能猜得到。也許這是他對外宣稱生病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燕雪辰沉著道。
夜之初點頭認同,眸子裡卻依舊難掩擔心道:“那我們現在進宮合適嗎?”“不合適也得合適。”燕雪辰嘆了口氣道:“父皇病了,作為兒子和兒媳的卻不去探望,只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夜之初皺著眉頭道:“我有時候真的弄不明白父皇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想要在你們這些人中立一個合意的人來繼承皇位的話,他直接定下來不就好了,用得著整那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