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我接生這麼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情,常言說的好,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死了人很正常啊,若每次都因為我接生死了人而要將我拿回官府治罪,我死了多少回了!”
孟天楚吩咐把穩婆押回來,說道:“你接生三十年,一共死了多少產婦?有多少是大出血死的?姓氏名誰?一一說來,我們要一一核對。”
穩婆遲疑了一下:“這……這誰能記得住啊。”
“記不住?嘿嘿,你接生三十年,這催產手法應該是很嫻熟的吧?”
“是,老身不是自誇,這催產技術在杭州還是排的上號地。”穩婆面有得色。會員手打
“這就是了,你既然技術嫻熟,怎麼會造成產婦血崩呢?”
“血崩這……這再高明地穩婆,也沒辦法完全避免這種可能啊!”
“產婦子宮破裂口差不多半尺長,很明顯,這絕對不是一時用力過猛,而是故意亂整,唯恐不破似的。你既然當穩婆三十年,用這種手法,只怕不是存心,也是翫忽職守!當然要拿你問罪,根據查清情況,再依律處罰。如果是存心地,嘿嘿,只怕你頸上人頭不保!”
穩婆大驚失色,連連磕頭:“師爺,老身沒有亂整啊,都是按照正常手法催產的,誰知道……老身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鄙人會查個水落石出,帶下去!”
王譯將穩婆揪出房門後,吩咐手下捕快將她鎖了起來帶走了。
孟天楚走到院子裡,吩咐捕快將郝家的下人都叫到屋簷下等候問話。
郝天寶象是被霜打過地茄子一般,還是坐在老位置,頭耷拉著,也不說話。那吳來也是遠遠地蹲在一個屋簷下,很傷心的樣子在抽泣著。
孟天楚在院子裡環顧了一下。突然發現西廂房有個二十幾歲的女子,穿著暴露,打扮也十分的媚俗,那女子想是一直注意著他,見他在看著自己,故意扭動著腰肢,賣弄著風騷。
孟天楚有種想吐地衝動,招手叫了郝府一個家僕問那女子是誰。家僕說是郝老爺的妾室,以前是郝府的一個使喚丫頭。
烏鴉變鳳凰?孟天楚心裡笑了笑。決定過去領教領教。
翠蓮見孟天楚微笑著朝自己走了過來,把胸脯挺得更高了。心裡做著春夢:這個年輕的師爺真是長得十分的俊朗,尤其是他那嘴角一抹壞笑。真是迷死人,比起郝員外那肥豬。不知道強多少倍,若是和他消魂一夜,定是絕美的事情。
孟天楚還沒有走到那翠蓮身邊,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香味。想是那郝天寶富甲一方,對這個小妾也是不賴,一聞就知道這個胭脂的味道,就曉得價錢不低。只是這女子在炎炎烈日下還能夠讓這臉上抹這麼多的東西。真不怕太陽一曬一流汗,把這臉蛋變成一個畫板。畫成一副水彩畫。
那翠蓮只是盯著孟天楚痴痴地看,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站在一旁地慕容迥雪。看著忍不住想笑了。
沸孟天楚剛走到那香氣撲鼻的美人面前,還沒有說話,突然一皺眉,又折身往回走。
騰翠蓮忍不住叫道:“哎,這位師爺想是有什麼要問小女子地,怎麼又走了呢?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文孟天楚轉過身去,依舊微笑著:“本來是要問的,但是今天天氣格外地悶熱,還是等哪天涼爽一些再問也不遲。”
學那翠蓮聽孟天楚這麼一說,咯咯笑了起來,像一隻發春的小母雞:“師爺,你還真逗!問我話還要挑天氣不成?”
慕容迥雪很看不慣她這樣子,哼了一聲:“我們師爺的意思是,這天太過悶熱,他怕長時間站在你的身邊,聞著你那體臭會暈厥過去。”
“你……你,你什麼意思啊?”
“知道你家有錢,但是這胭脂、香脂也不是這麼抹的。多了,不是香,反倒是臭了。你自己不怕燻,我們師爺可怕被你燻壞了!”
“咯咯咯……嘻嘻嘻……”等在一旁的下人平日裡被這個昔日和自己一樣的女子欺負夠了,如今有人出頭,這般羞辱了她,自然不甚歡喜,都在一旁偷笑。
那翠蓮見自己這般地無臉,便耍起潑,往地上一坐,鬼哭狼嚎起來。
那郝天寶坐在大廳裡,一天這樣被折騰,門外看熱鬧地鄉親也是越發的多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鬧了這麼一出,他趕緊招呼身邊地管家鎮江:“快去,把這個小冤家給我拽回屋子裡去,還嫌不夠丟人嗎?”
鎮江聽了,趕緊吩咐丫環去攙扶翠蓮。自己陪著笑臉:“二奶奶,您快起來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