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的性格一向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他才不管這藍髮青年什麼來頭,有多麼了不起。既然這傢伙長著人嘴,卻不說人話,秦易還真沒心情跟他客客氣氣。
大學宮又怎地?
如果大學宮真是那種萬民敬仰,以天下為己任的聖地,秦易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也會賣幾分面子。
可是,這大學宮高高在上,根本不接地氣。既不關心煙羅域局勢,又不跟煙羅域各國來往。平素就沒有任何往來互動。
不來往也就罷了,上門做客,你好歹把姿態降一點,有話好好說,秦易就算心裡鄙夷,面子上也會客氣一下。
奈何這傢伙,自己都不要臉,秦易還真沒必要給他臉。
藍髮青年顯然是沒料到,在世俗學宮,竟然有人膽敢頂撞他,而且還是一個年齡比他還小的少年人。
尤其是看到同伴嘴角溢位的那點嘲諷意味,更讓他覺得自尊受到深深的冒犯。面子完全掛不住。
“杏,你這是在挑釁我麼?”藍髮青年鐵青著臉,一雙眼睛,凶神惡煞地盯著秦易。
秦易淡淡道:“你想多了,你壓根不知道你是誰,何來的興趣挑釁你?”
這話的弦外之音是,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壓根不認識你是哪根蔥,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不得不說,這藍髮青年的城府並不深,聽了這話,他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好好好,杏,你很有種。”
藍髮青年顯然是動了震怒,拱手對那太叔琴道:“師尊,這杏如此出言不遜,分明是欺我大學宮無人啊。弟子懇請師尊答應,讓徒兒好好教一下這狂妄無知的杏,讓他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太叔琴淡淡微笑,這藍髮青年是他調教出來的徒弟,性格多少也是受到他的影響。
他可不覺得自家弟子的話,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但是這青羅學宮的秦易杏,在他心中已經打上了“狂妄無知”的標籤!
當下淡淡瞥了青羅宮主一眼:“青羅宮主,想不到老夫久不入世俗,這世俗修煉界的年輕人,比以前更有種了啊。還是說,你們青羅陰陽學宮,平素沒教門下弟子什麼叫規矩麼?”、
太叔琴這語氣,分明是有訓斥之意。顯然,他不單單認為秦易狂妄無知,甚至還覺得青羅宮主馭下不嚴。
青羅宮主有些尷尬。他內心深處是不服的。明明是你門下不會說人話,被秦易頂撞了幾句,怎麼反過來卻倒打一耙了?
只是,不服歸不服,他也知道,這大學宮的人,還真是不能得罪。至少不能公然撕破臉皮。
秦易卻不等青羅宮主表態,微笑望著太叔琴:“太叔先生,說到規矩,杏還真是有些好奇,規矩是什麼?我知道的規矩就是,到別人的地盤做客,就算做不到客客氣氣,但至少也得雅說點人話。連基本的人話都不會講,說好聽點是性子直率,說不好聽點,那是粗鄙缺乏教養啊。難道太叔先生平素教徒,沒有告訴他們這些麼?”
秦易不是釋的燈,這話分明是指責太叔琴教徒不嚴,還胡亂護短,沒有原則。
太叔琴萬萬想不到,這青羅學宮的杏,竟然如此大膽,竟敢頂撞他這個大學宮的長老。
“杏,你好大的膽*道在跟誰說話嗎?”
這下,不單單是那藍髮青年惱了,另外一名大學宮的天才,長著一頭銀髮,一對銀眉的青年,也是怒了。
“青羅宮主,既然你門下的弟子不捨得教,我藍某人就替你教一教。杏,滾出來家藍爺,今天非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什麼叫強者為尊!”
藍髮青年一邊叫囂,一邊朝外走去,眼眸兇光畢露,狠狠鎖定著秦易。
那銀髮青年也是冷冷盯著秦易:“杏,既然你喜歡逞口舌之力,就要有接受教訓的覺悟_,自求多福吧!”
青羅宮主見局面瞬間變得如此之僵,也是始料未及。
連忙勸道:“太叔先生,年輕人幾句意氣之爭,何必鬧到這種地步?你們是大學宮的貴客,我們世俗學宮,怎敢冒犯?”
太叔琴淡淡道:“青羅宮主,難道你覺得,剛才秦易那杏的言語,還算不上冒犯嗎?”
“太叔先生,少年人腦子發熱,多說了幾句。還請太叔先生多多包涵。”
“少年人有些腦子發熱,卻能理解。既如此,便讓薪給他降降溫,讓他漲漲記性,也是好的。被大學宮的人教訓,總比以後在外面吃虧更好吧?青羅宮主,你不必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