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傷,還有國力的巨大損失之外,沒有任何意義,這其中的代價,實在太大太大。
既然不能打,濟北三府收不回,那麼挑動民間的憤怒,非但沒有意義,而且還可能當朝廷對北燕國依舊修好,而民間反燕情緒沸騰的情況之下,最後這情緒,會有人針對朝廷,天下的臣民,會認為朝廷過於軟弱。
其實這個道理,陳凱之懂,這也是他寫書的原因,而現在,機會來了,朝廷願意給他安排一個美差,陳凱之卻不肯了。
因為……他已經付錢了。
而且根據師叔的性格,就算他不打算要濟北,師叔也絕對不會退錢的,師叔其實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可牽涉到了錢,就不怎麼講理了。
陳凱之明白了陳一壽的意圖,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略微思考了下,於是立即凜然道:“我知道陳公的意思,可是恕我無理,既然我已被任為濟北都督,那麼就該在其位,謀其政,這是連太皇太后都讚賞過的,我乃是太祖高皇帝之後,太祖高皇帝起兵於濟北,朝廷給我的差遣,我自當好生用命,怎麼可以因為北燕人的壓力,我便臨陣脫逃,陳公,得罪了。”
一下子,陳一壽目瞪口呆,陳凱之這傢伙,有點野啊,他有些惱怒,偏偏發現,陳凱之的話可謂是無懈可擊。
而且,人家連太皇太后搬了出來,他只得乾瞪眼。
慕太后也對這固執的皇兒有些無奈,可是也不能改變他的思想,雖然有些頭痛,不過依舊還是順著陳凱之,於是她看向陳凱之,含笑著,淡淡說道:“好吧,由著你,這確實是太皇太后親自贊許過的,可是,凱之,你不要惹事,知道嗎?”
陳凱之當然不能說,我特麼的早就佈置好了,要幹一票大的,用難聽的話來說,叫做咬人的狗不叫,陳凱之一副溫良的樣子,完全是人畜無害的表情,微微朝慕太后頷首:“臣下怎會不知,請娘娘不必憂慮。”
慕太后方才鬆了口氣,只要陳凱之不在惹麻煩,做什麼其實都可以的,不過她突又想起什麼事來,深深凝著眉頭,清明如水的眸子滿是不解,於是他格外認真的看著陳凱之,困惑的問道:“你去山東做什麼?”
陳凱之正色道:“臣既都督濟北,而濟北諸官,也俱都在山東,這濟北雖在北燕人手裡,臣去看看諸官也好,至少心裡有數一些。”
慕太后臉色緩和了一些,心裡也放心了不少,陳凱之只要不是去惹事,她倒無所謂,讓這孩子出去走一走也好,可她有些不放心,畢竟外出意外很多,因此她不由提醒著陳凱之:“你帶勇士營去,路上小心。”
陳凱之求之不得呢,本來還以為慕太后等人會反對自己,不曾想到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還讓他帶勇士營,心裡不禁有些愉快,便連忙朝慕太后頷首:“臣遵旨。”
可坐在另一邊的陳一壽,卻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一下,他和陳凱之的關係不錯,因此他是將自己當做陳凱之的長輩的,若是別人,他可能懶得去呵斥,可對陳凱之,卻覺得身為尊長非要管一管不可。
因此他格外認真的看著陳凱之,雙眸微微一眯,略帶質問的問道:“陳凱之,你莫非是去惹是生非吧?”
陳凱之忙是搖頭:“不敢,何況,那兒駐守著北燕國的精銳,我哪裡敢去惹事。”
這倒是真的。
三百勇士營,就算再厲害,那也不至於敢去招惹數萬北燕精銳,這傢伙,除非想要找死。
陳凱之生怕繼續說下去,會被人抓起來賭咒發誓,於是朝慕太后道:“娘娘,臣告辭了。”
他走出文樓,長長舒了口氣,一路出宮,匆匆回到了飛魚峰,緊接著,下達了整裝待發的命令。
準備東進。
東進之前,陳凱之特意的去巡視了鐵坊,在這裡,二十門火炮早就鑄造完畢了,這些火炮,盡都經過了無數次改良,最終才產出來的成品,陳凱之用手撫在炮管上,感受著這一體成型的炮管,一股冰涼傳到了他的手心,可此時,他的血,卻是熱的。
二十門火炮,還有沿途的糧草,不只是如此,孩有無數的彈藥,彈藥一定要充分,不過從洛陽到山東,有一條運河,運輸還算是便利,因此,儲存的無數火藥,都可以拉下山去。
可即便如此,山上還需抽調兩百多個民夫,乾糧可以少帶一些,到了山東,總是可以就地補給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有序的準備,而陳凱之,也是打足了精神,因為他現在發現,自己頭有些痛。
方琴這小妮子,死都要跟著去山東,這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