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但是他還是掙扎著起身。
把已經汗溼,發出了臭味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把熱水瓶之中的熱水倒在了一隻盆中,但是倒了一大半時,他停了下來,想了想,把餘下的開水倒在了一隻碗中,並且放上了泡麵,然後又在盆中放了點冷水,現在洗冷水是找病,但是隻要有點溫就可以了,煤氣已經沒有了,他就算是想洗熱水也不可能。
開水也要一毛一瓶呢,現在他必須節約每一毛錢。
“果然是完全的胡來呢!這股元氣進入,其作用並不是給予他力量,而是快速燃燒他的生命,進行非常迅速的新陳代謝,以集中能量形成一種特殊的力量,他算是熬了過去了,但是他的生命已經出現了很大損耗了——假如日後他還不斷使用這種力量的話,其生命會更快的消耗,這樣簡直是用生命換力量。”玉之靈和劉得宜的神識觀察和注意著這個過程,在結束時,它不屑的說:“就是現在,這屋子中的傢伙也起碼折壽十年,如果他知道了,想必是會非常悔恨吧!”
“這倒不一定。”劉得宜對人性當然有著更深的看法:“其實就算是他知道,也許他還是會選擇折壽換取力量,假如你現在打個廣告,說以十年壽命來換取力量,這個世界上,至少有百分之一的人類願意!”
“百分之一,那就是近億人了,好生意啊。”
“這並不好笑。”他望著那股籠罩著這房屋的黑墨色而肉眼看不見的“氣”徐徐升起,但是這氣似乎有點畏懼,向著他的反方向而飄走了。
“喂?”屋中的青年才洗完穿上衣服,正大口的吃著泡麵,他口袋中的一隻“巨靈通”就響了起來,手機太貴,“巨靈通”比較便宜,他看了看這個記憶中非常熟悉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終於按上了鍵。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啊?剛才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巨靈通裡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音。
“對不起嵐哥,我剛才出去了一下,你請原諒啊!”
“你這小子是不是想逃啊?”那個叫嵐哥的聲音還是充滿了怒氣:“剛才你沒有接電話,兆哥很不高興,我現在是看在老鄉的面上給你提個醒,他已經說了,如果你不在三天之內還清錢,就廢了你!”
接電話的青年聽了這話,彷彿是在大雪天跳到了河中,牙齒打架,上下哆嗦起來:“嵐哥,這筆債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是李哥他們蒙我的啊,而且還是三十萬啊,我怎麼還啊?現在就算是一百塊我也沒有啊,嵐哥,你再看在老鄉的面上幫我一下吧!”
那邊的嵐哥沉默了一下,電話就斷了。
“喂,喂!”這個青年徒勞地呼喊著,他開始回撥,然而幾次聽見的,都是那句:“對不起,你所撥叫的號碼已關機!”
幾次過後,他的眼淚流了下來,剛才的哆嗦都完全沒有了,等了一會兒,他的眸子慢慢的發出了猙獰的兇光:“靠,狗屁老鄉,狗屁嵐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這個老鄉來搞我,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就是看我好欺負,要把我整死榨乾啊!既然你想要我死,我就要拉著你們一起死!”
就在這時,他對面的玻璃杯突然之間炸開。
他被這樣的情況弄糊塗了,呆了一會兒,突然之間又望向了最近的一隻碗,幾秒之後,這隻盛了一半的泡麵的碗就同樣炸開,面和水噴濺了他一臉,他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望向了附近的熱水瓶,這次就比較艱難了一些,當他滿頭是汗時,熱水瓶才炸開了。
“我有力量,我真的有力量了。”他呆了半刻,突然之間狂笑了起來,笑的滿臉是淚,笑了一半,突然之間跪在了地上,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第九章 … 靜觀殺戮←
永遇樂
紫陌長安,看花年少,無限歌舞。白髮憐君,尋芳較晚,卷地驚風雨。問君知否,鴟夷載酒,不似井瓶身誤。細思量,悲歡夢裡,覺來總無尋處。
芒鞋竹杖,天教還了,千古玉溪佳句。落魄東歸,風流贏得,掌上明珠去。起看清鏡,南冠好在,拂了舊時塵土。向君道,雲霄萬里,這回穩步。
往昔長安,繁榮無限,載歌載舞,到了如今,似乎每個城市都如此繁華了,劉得宜閒閒的坐在了一處茶室的靠近玻璃之處,在這室內,連綿如水的音樂回漾在空間之中,徐徐喝著並不好的茶,讀一些詩歌細細品味。
自己已經起來了,那就重新拂去南冠上的舊時塵土吧,他閉上了眼睛,讓那細細的韻味流轉了全身。
不著天心,不著力量,就和著這區區小曲,漫聲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