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則認為,向震封可能有著更深遠的考慮,就是招募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些錢財可都是實打實的支撐。
……
反正猜想什麼的都有,只是眾人並不敢公開詢問,他們知道這是向震封的死穴,一旦冒犯,小命難保,於是更加胡亂猜測起來。
接著,則是恢復卓劍山莊的生意,釋出他征討天香閣勝利,已經回到山莊的訊息,讓那些前兩天受到驚嚇的客商,回山莊繼續買劍。
一時間,卓劍山莊又生意人如織,絡繹不絕,畢竟是正氣盟盟主,他的號召力在那,大家都賣給他面子,更是不想得罪他。
看到生意越來越好,向震封愁眉苦臉上又綻放出笑容,就像他能挽救自己的性命一樣。
有點詭異的是,隨著正氣盟一統江湖的實現,江湖裡所有的大幫派都是正氣盟的下屬門派,只剩下一些太小的,向震封壓根就看不進眼裡的小門派。
按理說,江湖一統了,更應該風平浪靜,可是這幾天並不是這樣。相反,總有人殺人越貨,甚至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屠殺。
江湖的血雨腥風愈演愈烈,而卓劍山莊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很多人都需要寶劍來自保,這種趨勢甚至蔓延到江湖之外,但凡一些做生意的,都開始購買寶劍以自保,可以說人人自危。
“爹,江湖上怎麼越來越亂了,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您一統的江湖裡鬧事,應該好好查查。”卓異道。
向震封笑容滿面,道:“這樣難道不好嗎?有人挑起江湖的血雨腥風,你看我們卓劍山莊的生意就越來越好,多好的事情,不用調查。”
“可是,這樣會影響你的聲譽的,畢竟江湖現在一統在你的名下。”
“爹可不要那些虛的,爹要的都是實的,徒有虛名一點都不好。”
看著向震封得意的神情,卓異又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矛盾之中,總覺得父親有點怪異,至於怪異在什麼地方,他還真是一時說不上來。
而正氣盟的弟子們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他們都私下裡議論,說是向震封自導自演的鬧劇,故意讓江湖上血雨腥風,如此一來,卓劍山莊的生意就越來越好。
關鍵是,在這個過程中,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依附於他,乞求正氣盟的保護,而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進賬。
可以說,陰謀論四起,說什麼的都有。
而卓亦凡將本來就屬於卓劍山莊的金銀財寶,一部分用來施捨給那些乞討者。他親自跑過不少小城鎮,幫助那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乞討者。
這是他的一個心結,每每看到街頭的乞討者,他都會不自覺的想起,被秋萬成的飛龍門虐待時的場景,想起給他吃爛菜葉子和衣領蛋湯的那個乞丐,若不是他,自己也許早就死了。
只是那個老乞丐為了他,已經被打死了,無從報答。所以,他將這種感念的情懷,施於那些和他一樣的乞討者,他們這些最弱勢的人。
而另一部分則被他儲藏隱匿起來,以備後用。
他此時在不停地打探司徒玉兒的訊息,花了重金,去搜集她的訊息。只是錢花出去不少,卻沒有什麼線索,這讓他陷入了迷茫和困頓之中。
如此情況持續了一個月之久,依舊毫無司徒玉兒的訊息,卓亦凡急切的心緒慢慢被冷卻下來,認識到需要一個漫長的等待。
更可能的是,她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就是秀兒沒有殺她,秀兒的那些手下,還有正氣盟的人,也可能殺了她。
若都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在亂世中,漂泊在外,也很難存活下來。
種種跡象表明,司徒玉兒在世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卓亦凡也越來越偏執痛苦,就像他每每想到齊若禤一樣。
深深的罪惡感又襲上心頭,先是齊若禤,後是嶽玲瓏,現在又是司徒玉兒,雖然她們的死,並不全是因為自己,但是多多少少都與自己有關。
自己是不祥之人的念頭又開始浮現,這讓卓亦凡有點難以忍受,悔恨感時時讓他肝腸寸斷。
在這種情緒下,憤懣的心緒又捲土重來,往日那種暗黑的色彩又開始顯現,他只覺得自己痛苦得難以呼吸,難以動彈。
於是又開始了墮落的生活,每日除了飲酒就是睡覺,一個乾淨整潔的人不見了,代之以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餿味越來越重,他依然故我。
他整日裡混跡在乞丐堆裡,又像當初被飛龍門囚禁在乞丐堆裡一樣。他此時好像很迷戀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想起痛徹心扉,讓他無法自拔,好像唯有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