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叔名為袁宿,是這亳城守城的將領,因為亳城地處邊境,是國家的邊塞要地,所以駐紮計程車兵比較多。這士兵一多,駐紮的將領自然也會增多,這一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自然有些將領與當地官員勾結,達到互惠互利的目的,這個袁宿和劉一手就是這方面的典型。
劉一手聞言,兩眼一瞪,道:“大人的事你少摻和,以後少來這裡,給我淨添亂!”說完劉一手氣得拂袖而去,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看到劉一手離去,劉染墨不得不在後面喊了幾聲,見劉一手還是不回頭,他於是把目光投向了王仕遠,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著他。
“王叔,我真的沒招了,看來還是得靠你幫我了!”劉染墨一臉討好的表情望著王仕遠。
王仕遠聽完,臉上延展出了一抹喜色,由於激動,說話時嘴巴也因此變了形。
“這個也好辦,可以說有兩個辦法。”然後把目光投向劉染墨。
“兩個辦法?你快說,你快說。”一聽王仕遠說有兩個辦法,劉染墨激動的拉著王仕遠的衣袖道。
王仕遠裝腔作勢的笑了笑,道:“第一個是隻要公子出些錢,袁宿是個貪財之人,我想這件小事,他應該不會拒絕。第二個就是要靠夫人幫忙了,只要夫人和老爺說,老爺想必也不會不答應。”
劉染墨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相當懼內的人,如果讓孃親幫忙,這件事成功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少爺,這兩個方法都行,就看少爺你想選哪個啦!”王仕遠說完,望著劉染墨那有些幼稚的面龐,然後一副孤傲的表情。
劉染墨為了選那兩個辦法,微微有些分神,聽到王仕遠的這番話,才恍然回過神。
其實作為一個官二代,劉染墨生活在官宦之家的背景下,也早已繼承了他父親的秉性,貪財吝嗇之事屢見不鮮,像很多有錢人一樣,不管得來的錢財是否正途,小氣吝嗇這樣的性格特別鮮明,因為他們一直篤信不守財怎麼能斂財。
“王叔,侄兒已有了主張,還是應該謝謝王叔出的主意。”劉染墨微微一笑,然後看著王仕遠那副安然自得的臉頰。
“少爺,客氣了。”聽到這話,王仕遠當即臉上掠過一抹微笑,心中的那份得意之韻,此時更加濃厚。
而後,他拍了拍劉染墨的肩,衝著劉染墨又微笑道:“少爺,那你忙,我還有其他事。”
話音剛落,他微微弓腰,並沒有像下人弓腰一樣,彎的那般深,似乎只是腦袋略微帶動脊背,才產生了一點弧度,然後就晃悠悠的離開了書房。
劉染墨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稍過片刻,才向衙門外走去。
……
月如銀鉤,光似漫紗。
劉府內院裡,還依舊是燈火通明,彷彿讓整個夜晚處於不眠之中。晚風浮動,吹動殘院牆內外的株株古木,卻吹不滅房屋裡搖曳的紅燭。
真可謂外面荒涼,裡面輝煌,猶如那些人前春風得意的人們,外表光鮮內裡悲涼。
此刻的劉府,還有一些下人穿梭於院內,仔細看這些下人的服飾,都有些光鮮豔麗,也能猜想到劉府是何等的富貴。
當然這些富貴並不是劉一手光明正途得來的,顯然包含了許多百姓的民脂民膏。
正在這時候,從堂中走來一位婦人,一個年紀四十有餘的婦人,滿臉放光,即使一番濃妝濃抹,也遮不住她滿臉的油光。
身上穿戴也頗為奢侈,綾羅綢緞裹住全身,金銀玉石佈滿全指,即使這麼灼眼的奢華之物,也裹不住她的豐乳肥臀,更遮不住她的粗獷舉止。
身體的肥胖,讓她邁著緩慢的步伐,一看就是吃的好,事事無憂,過得舒暢的主。
這婦人抖著一臉肥肉,對著過往的下人,高聲質問道:“你家老爺在哪呢?是不是又出去找哪個小狐狸精了?”
下人聞言,趕快上前,低眉垂首作揖回道:“啟稟夫人,老爺還沒有從衙門回來。”
那夫人聽罷,偏過頭眼睛死死地瞪著剛才回話的下人,狠狠的喝道:“什麼還沒有從衙門裡回來,說的真好聽,我看他又去醉紅樓了吧,真是死性不改。”
下人聞言,嚇得不禁一身冷汗,生怕這夫人把氣撒到他身上,立馬慌張的回道:“夫人,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老爺讓我這麼說的。”
堂前,氣氛有些寂靜,只能聽到婦人此起彼伏的吐納聲,除此之外,那些下人大氣都不敢出,都怕弄出一點點聲響,挑戰了她的權威,傷到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