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卻突然鎮定了下來。
其實只要細細想,大太太就一下子能想明白,對於十幾年前的事兒,昌平侯是下定心思不想再追究的。不然,他就不是僅僅不和自己說話這麼簡單了。
想明白了這一層,大太太忽然從心底裡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坐正,直視著昌平侯問道,“侯爺難道就這麼確定,那賤……那丫頭會按著你的想法任你擺佈麼?”大太太從未將芙香視為自己的生女,在她的潛意識中,那個襁褓中的孩子,早在十八年前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擺佈?”昌平侯彷彿覺得大太太的話是天大的笑話一般,得意的揚著嘴角自信滿滿的說道,“我能讓她認祖歸宗已是對她天大的仁慈了,她難不成還會傻到不願意?”
大太太見狀,柳眉一揚,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那便走著瞧”。可是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番言辭,“侯爺說的是,是妾身多慮了。”
但昌平侯可能對其中的曲折不是很清楚,當然他也不想去弄清楚,可是大太太卻跟明鏡兒似的。芙香心裡是有恨的,而且這恨意濃烈的很,非一朝一夕一言一語就能輕而易舉的給化解了的。
想讓她認祖歸宗?估計到時候難看的還是昌平侯自己!
不過大太太現在可沒這個心思去講道理,等昌平侯一出屋門,大太太也匆匆的命丫鬟打了水洗了把臉,然後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裳,匆匆的去了葉寶盈那裡。
三天前,昌平侯是撂了狠話讓大太太和葉書懷對芙香的事兒守口如瓶的,所以葉寶盈雖看出了府上這幾日氣氛不太對,可也終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但等大太太親自前來和她細細一說,葉寶盈也傻眼了。
“母親!”她咬牙切齒的抓住大太太的胳膊,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一樣,“你說,那個賤蹄子是我姐姐?”誰來告訴她這是不是上天同她開的一個玩笑啊。
而大太太卻抿著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現在看來怕是**不離十了。”
“母親,你怎麼這般糊塗!”葉寶盈心中的不悅瞬間充斥了整個胸膛,她沉了臉陰狠的說道,“當初就應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如今留了這麼大一個後患,萬一日後父親仗著她現在是蘇伯年的義女對她百般寵愛信任,那賤蹄子一囂張狂妄起來,豈不是要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的!”
芙香!這麼看來,當時她伺機接近哥哥,果然是心懷不軌的!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又如果父親真的要讓她認祖歸宗入住侯府,那每天每夜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不氣死也會被憋死的!不行,這種女人,絕對不能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想到這裡,還未等大太太說話,葉寶盈又附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母親,不如我們再買通了武者,把她給……永絕後患吧。”
。
。
。
。
☆、第七十章 風水輪流,人心難測(下)
。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七十章 風水輪流,人心難測(下) “那可是你姐姐!”聽到葉寶盈的話,大太太自然驚呼著反對。。
“姐姐?”誰知葉寶盈卻泰然自若的笑了笑,然後盯著大太太道,“母親既沒有把她當成女兒看,我又何必把她認做姐姐?”
大太太禁了聲,半晌突然說道,“這事兒先不急,我還是要先找李真問問宛碧羅的下落。”雖然知道芙香肯定就是當年那個女嬰,但是在沒有見到宛碧羅之前,大太太心裡還是存了一絲的僥倖。
“母親,這次可不能再婦人之仁了。”葉寶盈也不反對大太太的提議,卻也出言提醒大太太到,“照您這麼說,那賤蹄子應該是恨極了您當年的所作所為的,如果她一旦進了侯府的大門,那您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只怕就要岌岌可危了。”
話雖這麼說,但大太太心裡明白葉寶盈說的也不盡然。畢竟兩人的輩分擺在那裡,芙香就算再想一手遮天,她畢竟是要嫁出去的女兒,說危及到大太太的地位這確實有些言過其實了。但是現在擺明了昌平侯是看中了芙香那可利用的身份,所以自己的日子是肯定沒有以前舒坦自在了。
“這事兒母親心裡有數。”大太太嘆了口氣,當年也確實是怪自己太過輕率,不然現如今的事兒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便是如此,口風從大太太這裡透了出去,不消半月,侯府上上下下就知道了侯府在市井還有個女兒的事兒。只是一傳十十傳百,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