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議長宣誓就任便是理所應當。”
“原來是這樣。”皮爾斯受教點頭,順帶稱讚對方不愧是專業的法律人士,“如果達美萊先生不提出辭職,那麼他很有可能成為第一位繼位總統的眾議長,也是第一位非民選出來的總統。”資深電視人對前任聯邦法官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你知道,小達美萊先生就任的話,我們也許就會有一位‘第一先生’了。你認為他會因此辭職麼?”
這才是話題的核心,世界各國自從副總統宣佈辭職就開始爆炒這條新聞,因為最有可能繼位的居然是有著同性戀人的眾議長,雖然在歐洲已有先例,可在骨子裡基督精神很保守的美國,還是頭一遭。民間對此褒貶不一,議論紛紛。
“我想他不會辭職的。”前聯邦法官透露,“我在華盛頓還有很多老朋友,據說國會非常支援他,聽說已經有人在出面物色內閣了。另外你還有一點說錯了,第一位非民選的總統並非小達美萊先生,而是1974的福特總統。”
“怎麼會?福特總統也是非民選的?”皮爾斯一愣,原本他想將話題引向大眾感興趣的“第一先生”——同樣身家顯赫的D&B總裁,可前法官一句話,又讓他十分意外地想聽下去。
“那是1973年,尼克松總統的副總統宣佈辭職,因此尼克松總統提名福特為副總統,一年之後,發生了水門事件,尼克松宣佈辭職……”電視上,前任聯邦法官還在孜孜不倦的做著節目,飯堂電視機前菲狄南卻震驚地呆住了!第一先生……那個該死的犯罪頭子,無恥的黑道流氓,居然,居然……居然敢跑去做什麼第一先生!年輕有為的警官憤怒地一拍桌面,從警用食堂打到的玉米濃湯和排骨撒了出來,他氣憤憤地獨自坐了一會兒,又繼續看了會兒電視,只見各個頻道都談論著同樣話題——這無疑是博收視率的好題材,某個電視臺在結尾部分,甚至還配樂插播了當年謝菲德競選之夜的擁抱鏡頭,媒體界的立場保持了相當的一致——支援謝菲德繼任。
這也是媒體界高層的意思,與達美萊家族與某些勢力達成的默契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電視觀眾菲狄南明顯不知就裡,接收了過多資訊的高階FBI已經看傻了眼,他痴呆呆坐在座位上,用刀叉一口一口地□嘴裡,雙眼直視前方,腦中幻想著黑道頭子成為第一先生的噩夢場景,也不知道嘴裡到底塞進了些什麼,只是覺得眼前黑壓壓一片烏鴉亂飛。
一個建議
靜謐的清晨,天色還沒亮起來,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之中。位於賓夕法尼亞大街、白宮西翼的總統官方賓館布萊爾宮,卻已經有不通宵未眠的少狗仔隊守在大門之外,等待見證又一個大事件。
被眾記者圍守的,正是下榻於布萊爾宮總統套房的法定繼位總統謝菲德?達美萊和他的D&B總裁,雷克斯?布萊克萊恩先生。
黑社會頭子拉開大片的雪絨落地窗簾,眺望晨曦中朦朧可見的白宮穹頂,突然覺得像是身在夢中……“鈴——”不待黑老大的思緒飛得更遠,套房內床頭的電話響起,迅速把某人拉回現實,雷克斯不待它響第二遍,大步轉身抬手接起,應答兩句後乾脆掛掉,扭頭對站在落地鏡前整理領帶的男子道,“還有十分鐘,寶貝兒,樓下在催了。”
“哦。”俊挺的金髮男子站在鏡前認真地整理著著裝,他利落地弄好淺藍色的星點領帶,又理了理西裝外套袖口的精緻袖釦,才望向雷克斯露出充滿自信的微笑,“怎樣,今天穿這身就職還過得去吧?”暖色調的鏡前燈把他整個人鍍上一層華貴的金色,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黑老大聞言忍不住搖頭,拿起一旁備好的專用領帶夾,沉穩地走到謝菲德面前莞爾一笑:“行了,已經帥得冒泡了!”言罷將象徵著合眾國的鷹型領帶夾溫柔地別到對方領帶上,又順了順他的衣領,讚道,“果然很帥。如果以後政績糟糕,我們至少還可以在美國史上留下‘最帥總統’的名聲。”
被揶揄的準總統輕捶對方同樣覆著筆挺西裝的肩膀:“胡說八道!要說管理者成績糟糕也是由你那被警方一網打盡的黑幫盡情體現,我才不會和你一樣!”謝菲德沒好氣哼了一聲,“再說你以為現在你還能置身事外?你小心在史上留下‘最流氓第一先生’的名聲。”
“哦?可是我好像只是你的男朋友而已。”據說已經喪失黑惡勢力的英朗男子手掌撐著下巴搖頭,含笑親暱道,“你看太多電視了,寶貝兒。第一先生什麼的,只是媒體在炒新聞。”
“是麼?”謝菲德抬起腕錶看了下時間,越過雷克斯朝白色的臥室門口走去,“那我建議你可以認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