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登時老淚縱橫,卻不敢出聲。
趙老闆是他唯一的知己,此痛撕心裂肺。黃老俠客登時仰天長嘆:“早知如此,我何不在趙家多住上幾天。。。。。。。”
“師父,怪我。我應該早早現身幫忙,不該連累人家。”姜楊低頭細聲道。
“不不不!連累他的人,是我!是我啊!”黃酥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
趙蝶舞在屋裡喝粥,突然聽見院子裡聲音不對,忙放下碗筷出門一看究竟。只見師父、師哥、姐姐都在。師父他老人家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竟然哭成淚人。
“師哥!你是不是惹師父生氣了!”蝶舞湊上前來,杏眼圓睜道。
姜楊見舞兒走近,想說些什麼可是嗓子裡彷彿塞了東西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掏出了一大串鑰匙,遞了過去。萍兒輕聲道:“妹子,好好收著。”
“咦?這?這不是?爹爹隨身帶著的鑰匙?!怎麼會在你們這裡?”舞兒接過鑰匙驚奇道。
黃酥哭道:“你的父親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了?舞兒也去!”趙蝶舞感覺事情不對,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嘴上接著問道。
“妹妹,你彆著急,聽姐姐說。昨夜,趙叔叔遇害了。”萍兒冷靜地說道。隨後又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不信!你騙我!”蝶舞哭喊咆哮著:“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都在騙我!”
姑娘再也忍不住,衝出院子往湖面上飛奔而去。眾人攔他不住,姜楊不放心跟了上去。
蝶舞已經不管腳下的路了,哭喊著,跑著。她想起每一個和父親在一起的片段。晚上一起晚飯,給父親做了特難吃的飯食,他卻都吃光了。每天他都會來看看自己練著“絕世武功”呵呵呵的傻笑。每次和他要什麼,父親都會先問問價錢,然後一文不少的拿出來。父親忙完生意,自己陪他去竹亭小酌。。。。。。
還有自己的師父段勇,手把手教自己打拳練劍。。。。。。
姑娘突然一跤滑倒,懷中的那串鑰匙摔出老遠。姑娘猛地驚醒,爬在地上哭喊著,伸手捉住了那串冷冰冰的鑰匙。
現實是冰冷的,如果我們心中沒有太陽,該怎麼活。
文家莊。
文全武再也不是文老爺了。
文家父子坐在書房,一起的還有張一手。
“這個文家莊咱們不要了,收拾細軟我們走吧。”文太爺道。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扛。”文全武邊想邊說:“這麼多年,慘淡經營才攢出這家業實在不易,實在捨不得啊!本來您老人家應該好好享享清福了。”
“扛什麼扛!你好好活著就是讓你爹享福!”張一手接著插嘴道:“趕緊收拾行裝打點一切吧!我們可以去中原,可以去南方!只要活著你就是孝順你爹!”
文全武再也無話反覆思索,自己是應該先藏起來避避風頭,還是進京自首,或者再回縣衙硬著頭皮打這場人命官司,又或者撇下偌大家產一起逃難。。。。。。
時間已經正午,午飯已經送來,三人一口都沒有動。
午時剛過,宣城衛衙門。
趙蝶舞站在門口,但見大門緊閉,冷冷清清。
她上前打門,無人答應。悲憤交加的姑娘猛撞大門,門板應聲而倒。姑娘走進了大堂一看,裡面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迎面碰上一人,正是捕頭常鐵。
“滾出去。”常鐵攔住舞兒道:“早上你們已經砸過縣衙了,這個門板剛剛拼好還未固定,你怎麼又來砸上一遍?都說了,文老爺辭官不做了,他不在這裡!”
“那我就找你!你明明也在當場!你是幫兇!”蝶舞吼道。
“你那爹爹包庇朝廷重犯在先!怨不得誰。你趕緊滾,不滾老子就一棒子把你打出去!”趙老闆已經死了,常鐵已不必再把她放在眼裡了。
“你敢!我殺了你!”蝶舞拔劍就砍,也忘了施展什麼“清風劍法”了。常鐵早上捱了姜楊萍兒一頓胖揍,正好無處撒氣。見這小丫頭先拿劍砍向自己,一個耳光便把舞兒扇倒,姑娘登時嘴角見血,粉臉蛋一腫老高。然後常鐵一腳蹬向姑娘後腰,將舞兒踢出七尺多遠。接著進步再一腳就要將她踢出縣衙的大門之外。
這一腳已經踢出,結果卻未踢到姑娘。
姜楊到了,救下了小師妹。一看腰上,這一腳可踢得不輕,忙運三元真氣輸進蝶舞體內助她恢復。
扶她坐好後,姜楊站起身。
常鐵一看不好,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