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結果和姜楊撞了個面對面。他什麼時候過來的,自己根本沒看見。
“啪!”常鐵迎面捱了個大耳光。
“哎呀!”他帶著一道傷疤的臉也是一腫老高。
“啪!”第二個巴掌已經到了。
“啪!”“啪啪!”“啪啪!”常鐵整整捱了七個巴掌,登時他的老臉已經腫的跟個豬頭相似,鼻孔嘴角滿是鮮血。自己在那裡原地打了三轉,站立不穩暈倒在地。
未到午時,黃酥等一行四人就回了趙家。逝者已矣,後事還是要辦的,眾人都來幫忙,可唯獨不見了趙大小姐。姜楊一猜,她定是尋仇去了,果然就在縣衙尋到了她。
趙蝶舞躺在床上調息不再胡鬧,黃酥略施聖手,她的腰也好了,臉也不腫了。
天將申時,趙家的靈堂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姜楊忽聽得門外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響起,來了一支馬隊。萍兒識得自家馬兒的啼聲鈴聲,忙追出門去迎接。果然,當朝兵部尚書楊寓楊大人馬不停蹄,帶著十名家將已經趕來。
“父親!”萍兒叫到。
“嗯。。。。。。嗯?”楊大人一見趙宅,清一色白布白綾奠字高懸,莫不是有何變故。
登時,趙家老奴,黃酥姜楊,還有已經能起床的舞兒都出了大門,迎接貴客。黃楊二人本都相識,仍舊一見如故。
將諸位大人迎進大廳後,楊大人一看,靈堂裡竟是擺著老趙和紫衣人的棺槨,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趙老闆可是當今萬歲的弟弟,與自己也有些淵源。
黃酥站在最前,和楊寓講了事情經過,楊大人震怒,這就要殺進縣衙,取了那縣官的狗頭,眾人知道這縣官早就逃了,忙攔住了楊大人。
“爹爹,捉賊捉贓,我們拿到了這文縣官的贓銀了,足足黃金一萬兩!”萍兒道。
“哦。”楊寓道:“這罪證在哪裡?”
見到比文狗官還要大上十倍的大官,舞兒底氣十足,道:“跟我來。”說罷,姑娘引了眾人下了地下暗道,走到了萬通錢莊的金庫大門之前。掏出鑰匙,開了門。楊大人帶來的貼身家將守在門外,其他眾人都進了金庫。果然,文縣官的贓物堆在庫房正中,黃金萬兩,一兩不少。此時,萍兒又跟爹爹將前兩天和姜楊劫鏢的事和父親說了。
楊寓一聽,自己的姑娘竟然做了強盜攔路搶劫,氣道:“一個姑娘家!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姜楊站了出來說話,將一干責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楊寓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誰啊?”
黃酥在一旁道:“不才,正是門下小徒。”
楊寓看此年輕人說話如此講道義,很是顧著自己的女兒又護著自己的面子,還是黃酥老弟的門下高徒,和聲道:“看在你將功補過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了。”
接著眾人開始將整個事情的詳細經過說與楊大人來聽。
舞兒不是頭一次進到這裡。睹物思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緩緩走到庫房一角父親常坐的書桌旁。
“以前都是父親坐在這裡寫賬,我在桌邊倒茶。”舞兒傷心地想到。然後慢慢地坐到了桌後椅子上,這是她第一次坐在這裡。
桌旁有書箱卷櫃,裡面都是賬本。“父親平日還教過自己寫賬。”她又想到,黯然淚落。姑娘低下頭,發現桌下她平時不留意之處,有一個暗匣,上掛小鎖。她很好奇,果然,他從鑰匙串裡找到了鑰匙,開啟了匣子,裡面只有兩個小本子還有一封信。這兩本一本上面寫著《金剛橫練》另一本看起來像是本久遠的古譜,上面寫著《焚魔》兩個大字,略微一翻,原來兩本都是武功秘籍。她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很需要這兩本書,便收起了秘籍。
還有信。姑娘好奇,拆開來看。這是一封普通的書信,裡面竟然寫著自己的生辰,再仔細一看,姑娘大驚。
原來她跟本不是趙百萬的親生女兒,她只是一個貧民窟裡被遺棄的女嬰!
一天,就這一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舞兒想破了頭,想碎了心。她自己呆坐在這裡,耳邊響著眾人的說話聲音,好亂,心好亂,好累,真的好累。舞兒捧著信件獨自睡著了。
眾人經過最後商議,楊寓拍板而定。抄了文家先斬後奏,等拿了贓物,在加上賬本作證,就去告御狀銷案。萬歲的弟弟也是因他而死,就算是文家在當朝有再大的勢力相助,恐怕誰也不敢替他背這個鍋!
楊寓敲定主意,這就要鎖上贓物,去抄文家。楊大人一喚趙蝶舞,舞兒醒來,引眾人出了金庫,鎖了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