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會被人發覺他們的集體逃宿行為。這樣看來,她不但自食其果,還害了E他們。
我怎麼這麼笨!廖思危欲哭無淚。
廖思危手機的情況,一向可以用乏人問津來定義。但是這天下午地球彷彿突然倒過來轉了,她的手機簡訊息加電話,響個沒完。
廖思危對此的態度是一概置之不理。她和天才不一樣,不是掃一眼課本就可以考高分,何況她還欠班主任一篇檢討,沒時間去理其他的事務。
手機持續喧鬧的狀況四十分鐘後,廖思危關機,丟到書包裡。這還是生平頭一次,她不想被任何人找到,為此不惜明確地得罪人。
她心情不好,跟突然發生這麼多事並沒有太大的聯絡。廖思危清楚地知道,致使她有這樣不穩定情緒的是甦醒之蓋在她身上那件大衣。
可以的話,哪怕凍死她也不想接受這樣的幫助。已經知道了不是自己的,她就絕對不會去強求,甚至連痴心妄想一下都覺得是罪過。
安靜了一個下午後,博斯氣喘吁吁地敲門。
廖思危從視窗看見了他,但是不想開,於是戴上耳機裝做什麼也沒聽到,扭過頭去盯著另外一邊窗子。
博斯敲門的動作變成了打,聲音之大連把音量開到極大的廖思危也能聽見。大概是發覺廖思危不想理睬,他放棄了,爬上窗臺一腳踹開了窗子。
廖思危不能再無視了——她做了一個等等的手勢,去開了門。
“你居然在教室裡!”博斯扯下她左耳耳機,“我們去了學生會、去了廁所、去了圖書館,誰也沒想到你在教室,除了我。我還是剛才突然想到的。”
“找我有事?”廖思危把右耳的耳機也拔下來,“哦,等一下。”她從包裡拿出大衣,“本想拿給蘇老師讓她還你,現在順便。”
博斯盯著廖思危,接過去隨手放在一邊,“昨天……”他想了想,改口,“你班主任沒為難你吧?”
“沒,挺寬容的。”
博斯的目光落到廖思危面前攤開的寫著“檢討書”三字的紙上,“那這是什麼?”
“檢討而已,最低處分。已經很好了,沒有警告和開除。”
博斯頓了那麼兩秒,把紙收起。
“你幹嗎?!”
“交給我。對了,要寫多少字?”不等廖思危回答他自作主張,“算了,越多越誠心,放心,這玩意讓E搞定。”
“你還給我啊!”廖思危急忙去搶,“我不要別人替我寫!”
“幾千字難不倒他,那根老油條早就精於此道了。”博斯哈哈笑道。
廖思危生出一股無名怒火,衝博斯大吼一聲:“給我!我自己犯的錯,不喜歡別人負責!”
這一聲吼得太震撼了,把碰巧帶人趕來的E剛要邁進門的那條腿吼得不敢落下來了,就那麼懸在空中。
博斯愣了一下,但沒有反吼回去。他馬上恢復了平靜自若的神態,溫和地望著她,“可是錯不在你。”
“你是想說錯在拖我去的你們身上?”廖思危也恢復自然,“好吧,你們也有錯,但是我不能當做自己一點責任沒有。所以,檢討還是要自己寫的。”
博斯把紙還給了她,“那麼先去吃飯吧,吃了飯再寫。我聽說你根本沒去食堂,那就是一天下來都沒吃東西了。”廖思危往門口看了一眼,吃喝黨們都在,還有甦醒之。她搖搖頭,“不、不去了,還不餓。而且我宿舍裡有泡麵。”“小廖,求你了,去吧!”E拽著門框哀求,“我們錯了,不該喝醉酒!我還不是以為總有幾個人清醒著嗎?誰知道這群混賬和我都想到一起去了!求你給我們個機會改過從新,賞臉讓哥幾個請你去吃頓飯行嗎?”
“就是就是,泡麵是人吃的東西嗎?”甜心附和。
“放心,檢討不交也沒事,我們已經是良民大大的,學校裡夜不歸宿的多了去。”安菲指著博斯,“這傢伙見色忘義,扔下我們太過分了,饒不了他這頓。”
“是啊,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被抓住,老師校長早就習以為常了。”毛毛打了個大呵欠。
縱有天大的火,遇到這群活寶也該消了。廖思危本來就不氣他們,淡淡一笑,“可是,我真的不餓,你們去吧。”
博斯按住她的手,“你不去我們吃著還有什麼意思?”
廖思危也直視他,“可是我不想吃。難道我連選擇吃不吃飯的權利都沒有嗎?”
甦醒之一直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這場綿裡藏針的爭執,這時終於過來調解:“好啦,小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