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過來,除了眼眶是紅的外,淡淡澀澀的笑容也掛回了臉上。
博斯試著開口:“昨天就想跟你說了,可是臨時被打斷——星期六,能不能陪我去個地方?”
“哪裡?”
“海底世界。”博斯微笑著說。
廖思危怔了一下,苦笑道:“學長你別當真,我說著玩玩的,那種地方,去一次就可以了。”
早就料到她會這麼拒絕,博斯的手指“吧嗒吧嗒”地敲著桌子,慢條斯理地開口:“就當是陪我,我有免費的票,去嗎?”
既然是免費的……廖思危猶豫想,那倒是不去白不去!
博斯暗暗發笑。
“幾張票?”廖思危突然問,“把蘇老師也叫上吧?如果只有兩張,就你們單獨去約會!”
“你——”典型的猜到頭猜不到尾,對她的這個反應,博斯始料未及,“你就放心去吧,多少張都有。”
“好啊!那把E他們一起叫上吧!”廖思危說,“看完海底世界後一起去我家的餐館吃飯,我下廚,讓蘇老師也嚐嚐,她前幾天還讚我蛋炒飯好吃呢。”
“嗨,你搞那麼多隻電燈泡來幹嗎……”博斯下意識地隨口說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我這話算什麼意思?
果不其然,廖思危眨了眨眼睛,“說得也是……還是你和蘇老師單獨去的好。”
博斯徹底沒想法了,只甩出一句話:“星期六我來接你。”
檢討交上去了,辭職信也交給曹傑了,他只是皺著眉看了一眼就點頭。明天是星期六,博斯的要求她還沒正式答應,只講了看看再說。
憑良心說,廖思危是很想去海底世界的,何況是和博斯一起去。她這輩子最高興的事也莫過於就是那次歪打正著跟蹤他們去風景區了。但另一方面她並不是一個高興起來就忘了自己姓什麼的衝動派,為人老實慣了,有些大前提是怎麼也不會忽略不計的。比如博斯和甦醒之的關係。
廖思危靠在欄杆上,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從欄杆縫裡探出來,大概是四季常青的什麼灌木,冬天了還沒枯死。廖思危想拔一枝下來學偶像劇主角們數葉片,忽然想起附近可能有立嚴禁採摘花草樹木的牌子,於是老老實實地作罷,改數學生會門口的臺階:單數不去,雙數去。
剛數一半一雙腳踩在她數的那級臺階上,“小廖,我正要找你呢!”甦醒之凶神惡煞地拽過她,“這是什麼?”
廖思危一瞧正是自己遞交的那封信,無辜地說:“我要退出學生會呀。”
“退個鬼!”甦醒之得意洋洋地將之一撕兩半,“告訴你,你現在可是主席候選人,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
“這、不、可、能!”廖思危高喊一聲,“迄今為止我犯了多少錯誤,這個吃錯藥的學生會怎麼還不讓我滾蛋呀?!”
“我不是說叫你死了這條心嗎?”甦醒之用極快的速度極流暢的手法將辭職信一撕二二撕四四撕八,八撕十六的時候實在撕不動,乾脆揉成一團,“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你要我重複多少次?”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饒了我……”廖思危欲哭無淚,“我膽子小,沒經驗,死腦筋,好欺負,我怎麼可能是主席!”“你不用把自己的優點說得那麼清楚。”甦醒之微笑著看了她一眼,“別說你夠資格當主席,就算你不夠,我也要讓你說了算。”
廖思危仰起半張臉,心裡實在不明白蘇醒之為什麼會喜歡她。但她更不明白的是甦醒之究竟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
“蘇老師,這個禮拜六你有空嗎?”
“嗯,有啊。怎麼了?”甦醒之笑眯眯地看著她,“想約我出去?”
帥氣女生的目光一點不比美男的殺傷力輕,廖思危禁不住地臉紅,“博斯學長說星期六一起去海底世界,你也一起好嗎?”
“海底世界?”甦醒之向上看,然後落回廖思危的臉上,“他叫你來轉告我一起去的?”
這可叫人怎麼回答,博斯好像只約了她,“他大概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甦醒之笑,“看來他希望和你單獨去,我就不第三者插足了。”
廖思危大驚失色,“不不,還是你們倆去吧,我才是第三者!”
“小廖,你過來。”甦醒之指指學生會的大門,做了個不方便的手勢。兩個人並肩走到隱蔽處的鞦韆旁,甦醒之說,“你為什麼不願意跟他約會?”
廖思危不由得下意識地瞥了她一眼。
“是顧慮我嗎?”甦醒之已經蕩得很高了,但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