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每一種法術都適用,而它對天鏡玄所中的兩種邪法,俱有催發、操控的作用,若要脫離邪法的左右也要靠它,只是如此一來邪法仍是存在著,完全解除邪法需要施術師來解。既能讓人醒,也能讓人迷,所以稱為‘醒迷鈴’
他臉上冒出一層的薄汗,天朝中最讓人顧忌的首推未在朝中的天四女,在月心蝶暖風似的眸光下,沒人敢為非作歹;在日心蟬彷佛如一泓清潭般的眼中可映照出人心的詭計醜惡;風心螢狀似漠然,但她不經意投注在身上的視線,卻能殺死人心中罪惡的細胞;面對雲心蜻,大凡人都得忙著自保,否則被整得三天三夜起不了床,還不明白自己出了什麼事。
他之所以等到現在才下手,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天四女不在朝中,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向來被他視為無用蠹蟲的藥師恩琯洵,分明擁有不容任何人忽視的能力……她會不會看穿了他的詭計?一滴豆大的冷汗隨著疑惑掉落,看著在地面綻開的汗珠,他的心狠狠抽了下,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被識破,否則就前功盡棄了,藏在袖裡的手使勁捏碎‘醒迷鈴’。
“哼,站了這麼久,眾卿想必等本宮的戰令等得不耐煩了。”天鏡玄渾身一震,猛然站起,大睜的眼裡有肉眼難見的紅芒,道:“此次我朝要討伐的物件,就是正霸佔著我天朝故鄉的——揚。舞。國!”
“什麼?!”
眾官員愕然驚呼道,聲音之大連殿外的守衛也聽得一清二楚,儘管心裡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樣天大的事,讓平時令人尊敬的重臣們這般失態?但沒人轉頭去看,仍是站得直挺挺。
月彤馨出班道:“鏡殿下,當年離開候風大陸明言將國土贈與揚舞立國一事人盡皆知,今日殿下口稱揚舞佔領我國土地已是失言,竟還要出兵討伐!臣請問殿下揚舞國可曾對天朝犯下彌天大罪?”
“是不曾。”天鏡玄沒有被月彤馨少見的怒氣震懾,冷笑道:“就算本宮失言又如何?本宮讓你們打就得打,誰敢再有第二句話?”
“我……”月彤馨身為輔翼絕不能讓宗主做下錯誤的決策,待要再開口,恩琯洵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將她送回原處自己站到天鏡玄面前,笑道:“鏡殿下怎麼說怎麼對,誰敢反對呢?要攻打揚舞國臣舉雙手贊成。”
百官聞言一愣,忖道:難道今天吃錯藥的不止是代宗主,連藥師大人也瘋了不成?當下人人相對無語,殿上最具權威的人開了金口,又有極受尊崇的藥師附議,這件事大概得就此定案了。
錯愕不已月彤馨在與恩琯洵一次目光相交後,放鬆緊握的拳頭,恢復冷靜的靜默下來,從恩琯洵的眼中她看到對天朝不變的忠貞,她明白藥師此舉一定有她的用意。
“那好,要出師遠征光憑朝中的兵力略顯不足,請藥師大人前往異界黑域召回守軍。”天鏡玄無視恩琯洵已經掉到地面的下巴,續道:“為了方便進出,十日之內要將天朝四周佈下的鎮石全數撈起解除八方鎖雲陣。”
“什麼?!”
現在除了大叫‘什麼’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外,一向英明神武的眾官員其他的詞句都在腦海裡消失。
恩琯洵拍拍胸膛確定心臟沒有因為太吃驚而罷工後,深吸口氣道:“殿下既然吩咐下來,臣定不辱命。”天朝三分之二的軍力都投進封鎖異界黑域,這才保住天下人免受妖獸的干擾,她不敢想像一旦天府退兵,天下百姓又將陷入的黑暗未來,而她這個令世界再度生靈塗炭的罪人,將會揹負起滿心的歉疚,可她別無選擇。
恩琯洵望望始終神情不變的四大島主,他們四個人是天朝四大軍團的領導者,他們對上頭的命令是絕不會有半分違背與懷疑,這是成為四島主的首要條件,也是今天她要做這樣決定的原因之一。
天鏡玄滿意的對恩琯洵點點頭,道:“你們對本宮的命令有意見嗎?”
百官經他開口一問個個面面相覷,對於重新加入外界的濁水裡誰也不感興趣,可是鏡殿下的命令不能違背,且原本激動不已的輔翼大人也不反對了,又有藥師大人全力支援,四大島主是不可能持反對意見,六神無主又自覺無能為力的眾人只得恭聲道:“臣等謹遵殿下旨意。”
天鏡玄看眾人恭敬的模樣,一股從未有過的自得油然而生,唇邊牽出一抹淺笑,一抹使眾人懷疑眼前人是否真的是代宗主的得意笑容。
風或陰鬱難解的眼神與恩琯洵彷佛潛藏無數心思,而把旁人的探視完全阻隔的眼眸相遇,他在心裡輕嘆:先宗主果然沒有猜錯,天朝的平靜結束了,失去八方鎖雲的守護,三奇人的劫數也到了,希望三師府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