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舞蹈,可是等了半天有餘!”
先頭髮話之人正是雷橫國的宗主殿下,雷三川,他長像十分粗獷,虎背熊腰,左眼上有道刀疤,讓他原就讓人害怕的臉更形恐布,他眼力亦不輸後來發聲之人,隔著大湖仍看清那人的面孔,道:“媽的,原來是鳥國的二皇子,你這是在跟本宗主炫耀啊!”
鳳凰王朝的二皇子魏籬,俊逸斯文,聽雷三川把他的國家稱為鳥國,苦笑了下道:“不,魏籬怎敢呢?只是想讓雷宗明白舞宗跳舞宗總愛來這一套。”
雷三川不是沒看過其他舞宗跳舞,也不是沒等過,只是閒著無聊,吼他媽的幾聲發洩一下而已,見有人不識相的亂搭腔,當然亂沒好氣,吼道:“這誰不知道,本宗主就是愛抱怨,要你多事個什麼勁!”
這裡的人大都認得雷三川知他豪爽不拘,心裡有話就直說,此時見這個渡海過來的外來客被罵,都笑了起來。
魏籬笑得更苦,想起父皇臨行前交代他,說在宴會上能不開口,就要當自己是啞吧,若非必要打死也不能說話,瞧自己一開口就鬧了個笑話,當下不敢再說,目不斜視的正襟危坐。
雷三川等了一會兒不見魏籬搭腔,拿眼看去,見他那副正經樣兒,咕噥道:“媽的,怎麼鳥王生的鳥兒子,就這麼點膽子嗎?真不過癮。”
兀自抱怨中,四周響起了一陣動人悅耳、似那涓涓細流般的清脆音樂。
緊接著四方各飛射出一條粉紅絲帶,落向湖心。
當絲帶平鋪在水面上時,每條絲帶上均有數名吹奏著樂器,一身輕薄的貌美女子行走其上,直抵湖心。
接著又從另四個方位射出七種不同色彩的綵帶,綵帶的尾端都隨著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當她們的足尖輕點在湖面時,綵帶向上射出,形成十分壯觀的美麗景像,眾人齊聲叫好。
這種在水面上跳舞的功夫,是揚舞國的一種輕身功夫,不需要擁有很強的內力就可以達到踏雪無痕、輕若鵝毛的境界,不過並不能持久。
執綵帶的女子利用綵帶在空中交纏,借力躍起對換位置,在空中交錯的瞬間,轉身弓腰踢腿,渾身雪白肌膚乍現即隱,落水後卻不見浮出,水面除了奏樂的女子外,就只剩她們遺留下的綵帶。
眾人不由駭然,心想莫不是出了差錯?
此時音樂轉熾,水底的女子們半個身子浮出水面,以手作出許多勾人心魂的動作,水珠沿著她們形同光裸的手臂滑落,那景像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突然音樂再變,變得深邃迷人,悠揚動聽,而水中的女子們則做出眾星拱月狀,眾人呼吸俱感一滯,因為他們知道重頭戲來了!
現場上千盞燭光乍然熄滅,就在眾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時,天空傳來美妙的歌聲,人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女子像從月亮上跳出來一樣,飛躍在空中,身後襯著一輪明月,一身以輕如霧縠、薄若蟬翼的紗羅製成,從不同角度看呈現不同色彩的百鳥羽裙,肩上披巾並纏繞於雙臂,此時迎風飄揚,宛若仙子下凡。
底下的樂師踩著輕快的舞步分四方散去,各有姿態的坐在湖岸邊,舞師們則揚起手中的絲帶,在揚音夢的纖纖玉足下形成一個可以立足的半圓球。
當她隨著緩緩降下的絲帶,到達水面時,她以最誘人最柔美的姿態彎身取水,一曲扣人心絃的水舞於焉展開。
從開始到結束,周遭除了揚音夢迷人的歌聲,和動聽的伴奏,以及她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舞蹈外,在現場聽不到呼吸以外的聲音,看不到一個人有任何動作,每個人都被她的舞、她的歌聲深深迷醉。
她在無數水滴中自半空落回水面,纖足輕點盪漾出漣漪,被水沾溼的紗羅緊貼著她的玲瓏曲線,長髮披垂,巧妙遮住春光,讓心癢難耐的男子們,頭一次痛恨女人的長髮。
揚音夢動作輕盈的行禮道:“音夢獻醜了。”在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來前,在舞師的伴隨下,迅速離開湖泊。
“好,他孃的,真是他媽的好!”雷三川首個回過神來,大力的鼓掌道:“不愧是見鬼的‘仙姿翩然’,本宗總算是見識到了。”
一旁的人被他從沉醉的狀態驚醒,聽到他粗魯卻不失真誠的讚美,不禁莞爾一笑,隨著他大力的鼓掌,表達他們發自內心的讚歎。只是在讚歎之餘許多人都對雷正州這個看似粗豪的大漢感到吃驚,因為他是他們之中最早回過神來的人,可見他的定力過人,此人能當上雷橫國的宗主,看來並非只是靠著一身蠻力而已。
如雷掌聲還在耳邊震動,四周千盞燭火齊亮,樂聲再起,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