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氣勢宏渾,換過一套緊身雪白勁裝的揚音夢,腰間繫著一條長絲帶,隨著她的行動,與她及地的如瀑長髮齊飄然,兩手分執一劍,踩在彩上來到湖心,先隨手耍出幾朵劍花,踩著小碎步原地繞了一圈,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一雙盈滿深情的眼眸,似有若無的在觀眾的身上駐留,引得人人心中一跳。
她朝著眾人丟出一抹讓人心神俱醉的甜美中帶著嬌媚的笑,突然音樂一變為激越高亢,使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們慄然驚醒,只見湖心的揚音夢靈活運轉手腕,左手寶劍左刺右劈,既如靈蛇出洞,亦像是神龍擺尾,右手寶劍上旋下盤,宛若風馳閃電,又像是雪花飄忽。
隨著她的越舞越快、越舞越動人的劍法,音樂一時猶如深山裡靈猿撲澗,快速敏捷,一時彷佛猛虎從高山懸崖疾撲而下,氣勢威壯驚人。跟著她的劍法從大開大闔,轉而向內收緊,小巧而輕盈,音樂亦如涓涓細流,終至於無。
就在眾人以為舞劍已經結束時,揚音夢團身躍起,雙劍挺出,隨著音樂由清奇幽長轉為雄渾激越,她在半空之中旋身揚劍,挑、點、刺、削等平時作為拚鬥的劍招,到了她的手中美得全肅殺之氣,在如金石迸裂、千軍進發的激昂音樂中,她雙劍脫手飛出,映著明月宛如二道長虹劃過。
揚音夢解下系在腰間的絲帶,正要丟擲纏住兩柄劍把它們拉回來,完成最後一幕,誰知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她忍不住撫胸痛叫一聲,真氣渙散,陷下水裡去。
旁觀者尚以為這亦是表演的一部分,期待的靜候下文。
眾樂師自然知道這與表演無關,一個一個正要丟下樂器去救時,一道纖影如綵鳳飛至,探手捉住已陷半個人身的揚音夢,僅在水面一記輕點,借力而起,身姿優美至極的飛越半個湖面,落在某個涼亭的頂上。
“好啊!”
不知所以然的觀眾有些還是首次見過這般高明的輕功,登時熱烈的鼓掌叫好。
穆斐看了揚音夢精采的演出後,心裡不免有點自豪,當初自己要邀請新任舞宗來獻藝時,眾大臣都執反對意見,說什麼從未見過新任舞宗的表演,那舞宗又從未公開演出,怕是會怯場,說不定會搞砸了整個新年會,新年會之前還一天到晚要自己打消邀請,今天過後,這些人肯定會變了嘴臉對自己大肆吹捧。
搖頭笑了笑,神色顯得有點黯淡,從自己登基至今,大臣們總是抱怨自己不對外擴張勢力,卻又一邊要自己把這世界和平慶新年會攬下來,真懷疑他們看到那些他國的君主、大臣都不會心虛臉紅嗎?
這時一名侍官走過來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話。
穆斐的臉色微沉,低聲道:“是那位將軍傳來的訊息?”
那侍官垂下頭,聲音壓得更低道:“是…”
倏然從他的袖口裡滑出一把匕首,閃電般挺進穆斐的胸膛裡。
“你!”
穆斐萬料不到竟有人會在此時刺殺自己,更沒想到殺自己的人,竟是從小就侍候自己,自己一直把他當兄弟的人,悲怒交加的一掌擊碎侍官的頭顱。
這時他的動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各方面的人馬均驚慌了起來,“有刺客!
快,快護駕!“現場很快的混亂成一團。
“帝君!帝君!振作點,振作點!”
分散在各個亭裡和一旁警戒的將領,很快的圍上來,其中一名顯然在眾將官中身份最高,他搶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穆斐,焦急的喊著,道:“快,快,快傳御醫啊!”
穆斐掙扎著捉住那高官的手,痛苦的道:“不要白費力氣了……肯尼…朝政…
要…委…委…託…你了……“
拿德薩帝國的現任宰相肯尼。愛德華,兩眼含著淚水道:“帝君,您不能死啊,您死了這帝國就沒有人能繼位了啊!”
拿德薩雖然是侯風大陸上的第一大國,但是從建國之初皇族的人數就極為稀少,到了這一代可以稱上是皇族的就只有穆斐和他已經不知所蹤的姑姑伊娜麗公主了。
穆斐當然很清楚自己一死,帝國會亂成什麼樣子,可是事已至此,費盡力氣的捉緊肯尼的手道:“咳…肯尼…不要…讓…我…失…失…”
穆斐感到自己體內一陣抽痛,視線逐漸的模糊。
肯尼只覺得握著自己的手一鬆,他驚慌無助的看著穆斐死寂的面孔,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吶喊道:“帝君!”
一旁的將官們個個神色悽然的跪下,心裡卻各自為自己打算,現在皇族死絕,推誰出來當帝君都會有人不服,內鬥定會無比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