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依勒特少將的指揮作戰室。依勒特少將簡要地向西姆少將介紹了一下上午炮戰的過程,他不想讓法國人笑話自己,對於前鋒編隊的損失僅“一筆”帶過。
“尊敬的西姆少將,情況並不樂觀啊!現在的清王朝不是第一次鴉片戰爭時的模樣了,他的裝備得到很大加強,兵力很補足;大沽炮臺河道狹窄,兩岸的炮位眾多,易守難攻啊!我想從陸地進攻包抄大沽炮臺的背部,法國陸軍是世界最強的陸軍之一,我需要您的幫助。”依勒特少將掙扎了很久,還是放下高傲地自尊心,向西姆少將提出了求助的要求。
西姆少將洋洋自得,慢條慢理地回答:“這個啊!尊敬的依勒特少將,能夠幫助英國皇家海軍是我的榮幸,只是你的前鋒編隊中不是有三千英國陸軍還沒有動嗎?”
“那點兵是遠遠不夠的,尊敬的西姆少將,你要知道,清王朝在天津地區部署有十萬蒙古騎兵,那可是成吉思汗的後代啊!”依勒特少將看出西姆少將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但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能打敗前面那些該死的黃猴子,挽回自己的顏面,這點冷諷熱刺又算什麼呢?”他心裡想。
“你想怎麼做?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我所率領的法國陸軍願意聽從依勒特將軍閣下的指揮。”西姆少將正經地說。氣要爭,事也要做,談到戰事問題,他還是懂得分寸。
“我想從大沽炮臺的北岸登陸,突入內陸三十里,從背部包抄北岸的炮臺,這需要八千左右的陸軍士兵才能完成。當然,正面的海軍必須配合好陸軍的登陸。”依勒特把自己深思熟慮的方案說出來。
“尊敬的依勒特少將,你能確定在沿天津灣三十里內,沒有蒙古騎兵出現?”
“尊敬的西姆少將,我的朋友,在內陸三十里有蒙古騎兵存在,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不足以構成對聯軍登陸部隊的威脅。由於清軍的第一防線河流溝壑眾多,不利騎兵作戰,所以蒙古騎兵大多駐於清軍的第二條防線天津衛與軍糧城之間,那離大沽炮臺有近一百多里。我們只要能在蒙古騎兵趕來之前,構築一個防禦陣地,是不用擔心的他們的。”依勒特少將分析。
西姆認真看了一下大沽炮臺附近的地形圖,思索良久,說:“此計可行,我馬上回去召開軍事會議,佈置任務,等你後勤補充完畢後,我們兩軍一起行動,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西姆與依勒特親熱擁抱後,匆匆離開。
僧格林沁郡王接到英法聯軍開始進攻大沽炮臺的報告後,馬不停蹄地從軍糧城駐地趕到大沽炮臺,在戰鬥打得最激烈時,作為整個京畿戰區最高指揮官,他沒有干擾大沽炮臺陳士傑總兵的指揮,只是與一干隨從在稍遠處觀望,既然英法聯軍的陸軍並未發起陸戰,他也並不著急。
英法聯軍前鋒編隊敗退後,整個大沽炮臺沸騰了,僧格林沁郡王興沖沖地帶著隨行人員走進大沽炮臺指揮所,熱烈地祝賀大沽炮臺官兵取得的勝利,並口頭嘉獎陳士傑總兵。
“能打退西夷蠻族猛烈的進攻,這是值得慶賀的,陳總兵指揮有方啊!可喜可賀!”僧格林沁讚許地對陳士傑說。
“多謝郡王的誇獎,這是卑職的職責,主要還是皇上及郡王的深謀遠慮啊!”陳士傑謙遜的回答。
僧格林沁郡王也是窮苦人出身,很體恤下屬官兵,他對隨行待衛說:“你去準備一些好菜好飯來,略備一點點酒讓所有的官兵高興高興,注意酒只是適當表示慶賀足矣!英法聯軍是不甘心失敗的,可能下午還有惡戰要打。”
陳士傑總兵很感動:“多謝郡王千歲的體恤,卑職及眾官兵當誓死守衛大沽炮臺,誓死效忠皇帝陛下。”
“來,大家都坐下,大家說說下午英法聯軍還會再來嗎?來了,我們又應該怎麼對付呢?”僧格林沁很滿意陳士傑的表現。
“據前方探子報告,英法聯軍的軍艦停在天津灣外海十多里處,休整補充,並未離開,後又有第二支聯軍編隊趕來會合。現在英法聯軍的軍艦越來越多,我想他們很有可能下午會發起更猛烈的進攻,陳士傑把一些新的戰況稟告僧格林沁郡王。”
“哦!”僧格林沁從勝仗的喜悅中醒過來,聽到這嚴峻的軍情,緊蹙雙眉,問道:“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來犯之敵呢?”
“稟郡王千歲,英法聯軍的艦隻增多了,可軍艦炮艇並未增加多少,除去他們上午炮戰中損失的,現在英法聯軍能參與進攻的軍艦最多隻有十五艘,僅比上午進攻時多了五艘而已。其實,他們就是多出十艘,二十艘又有何用呢?”一位大沽炮臺的副將分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