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野蠻,屬未開化、不受禮教燻化的蠻族,自是不懂禮儀,我大清國亦不想與其計較過多。”咸豐皇帝想著固若金湯的大沽口炮臺輕易被西洋聯軍攻下,所向披靡的蒙古精銳鐵騎被聯軍打得一敗塗地,他心裡本能地感到恐懼,本想強硬地表態的,卻不由自主地軟化下來說,“眾愛卿,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得拿出一個主意來啊!”
“稟皇上,如此折辱我大清重臣,孰忍孰不可忍?如此汙辱我大清國威的條件,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京城乃國之象徵,豈能容他國軍事武裝駐入?這將置皇上於何地?更何況還不准我大清軍隊存在於京城周圍五十里範圍內,這樣,皇上的安危又誰來護衛呢?” 怡親王載垣很擔憂地稟奏。
“皇上,僧格林沁親王乃我大清之棟樑,功勳卓著,亦是皇親國戚,朝廷又怎能懲辦這樣一位憂國憂民、忠君愛國、浴血奮戰的親王呢?這將令許多愛國愛民的大臣和血戰沙場的將士寒心啊!那些長眠於青山綠水的烈士們也會死不瞑目的!”惠親王綿愉痛心地感慨。他是咸豐皇帝的叔叔,雖然他被咸豐皇帝任命為督辦京師巡防事宜的奉命大將軍,可是他始終未督師出戰,實際上一直都是僧格林沁親王作為實際的指揮官在第一線統兵作戰。如果僧格林沁親王因此戰受到處罰,那他這個作為這一地區防務的奉命大將軍又豈能免於其咎?
“皇上,西洋聯軍逼近京城,我大清精銳在天津衛一役中被拼得差不多精光,現在我們還能拿出什麼去擋西洋人的洋槍洋炮呢?我們又憑什麼拱衛住京城的不失呢?如果想血戰到底,就得馬上作好遷都的準備;如果想談判,那麼晚和平不如早和平,也應早早作好決斷。” 京津兵部侍郎勝保大人很現實地提醒咸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