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的時間。
連夜急行軍後,第五軍特種兵營在天空露出第一米曙光時,趕到了萬板橋。儘管平日裡,特種兵刻苦地訓練,艱苦地磨練,一夜不間歇地行軍,還是有五六個戰士雙腳抽筋,脫離了大部隊。但沒有人留下來照顧他們,他們得自己想法處理好一切事情,待身體恢復後,再行趕上部隊。部隊會在路上留下特別標記,倒不怕會追錯了方向。
戰士們抓緊時間休息,他們躲在萬板橋一座石山的幾個山洞裡,他們的夜行服早已脫下。上午八時四十分,營部長官們一一喚醒還在熟睡中的戰士們,簡單準備後,他們跟著前出的偵察兵戰士秘密潛往萬板橋。
在萬板橋一座大院裡,清軍還在進早餐,他們準備早餐後,也就是待到九點半時,出發清掃萬板橋南部地區人民黨發展起來的基層勢力。這幾日他們收穫不小,不僅收颳了不少錢財,還抓了許多的所謂叛匪分子,其中以婦女居多,這當然是以莫須有的罪名亂捕亂抓的。昨夜,清軍還與這些婦女狂歡作樂一夜,今早起來,士兵們身體發軟,精神疲疲。
大院裡哄哄吵吵,熱鬧一片,儘管只是早餐,清軍士兵們還是大魚大肉,酒水不斷。這時,一位邋遢的嘍羅慌張跑進來,手指外面結巴道:“千總!外、外面,有、有??????”
身形肥大的千總放下手中盛有水酒的大碗,怒視一眼,不耐煩問:“有什麼?”
嘍羅看著滿桌豐盛的酒菜,深咽一口,道:“有、有、有??????”他越急越說不出來,手指來指去,臉漲得通紅,閉上眼睛,又睜開,睜開眼睛又閉上,眯眨著眼睛半天才說出來:“有、有人民軍!”
千總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嘍羅的衣領,急問:“他們已在哪裡了?”
其它的清軍士兵驚恐,紛紛停下,端槍準備,靜候指揮。
嘍羅又指向門外,更加痛苦地結巴道:“阿在、阿在、阿在??????”他就是在不出來。
千總猛地推開嘍羅,急得上火,大聲道:“在哪裡啊?”
嘍羅收住後退的腳步,半天憋不出來:“阿在、阿在、阿在??????!”
“唉喲!我怎麼就在不出來呢?急死個人!”他右手痛苦地抓臉,右腳勾曲又放下,放下又勾曲,實在不行了,便急得團團轉,可還是在不出來。
旁邊的人看著他,又急又憐憫。千總氣急敗壞,跨上一步,一腳踢起,正中嘍羅的腹部,罵道:“到底是在哪裡了?”
嘍羅倒退幾步,突然流暢道:“算了!在不出來了!你也不要問了,已經遲了,我們已被包圍了!”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兩聲槍響,在門外站崗的兩個清軍士兵應聲倒下,接著第五軍特種兵營從院門衝進,幾顆手榴彈扔出,清軍士兵被炸開了花,全都爬在地上,或是藏在桌下不敢動彈。幾個清兵趁亂想溜回屋裡,馬上被全身心警戒的人民軍特種兵狙擊手點射倒地。後面湧進的戰士們一路搜尋,踢開一個個房間,裡面如有動靜,警告後如無應答,便是一顆手榴彈扔進。
僅花了十分鐘不到,清軍五百多人的萬板橋清鄉隊使覆滅了,所有被關押的婦女全被解救出來,十多個被指證出作惡多端的清軍官兵被秘密槍決。
時隔六天之後,興安城再一次遭受戰火的洗禮,興安城內燒燬的斷垣殘壁還在,沒有人來清理,即便是有人,也無心來清理。人民軍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興安城下,城內清軍驚恐不安,馬上關閉城門,固守待援。人民軍東方集團軍司令胡野林遙望前面這座致使無數無辜百姓慘死,蒙有人民根據地欺辱的縣城,他面部肌肉抽動,恨不得一腳踩平它。
“命令:炮兵部隊集中火炮轟開南門,第18師的第52團進攻南門;桂林預備役師第一團進攻東門;桂林預備役師第二團牽制北門,其餘部隊作預備隊。”他咬牙切齒,狠狠道。
旁邊集團軍參謀長徐自民阻止:“司令!我有一個想法!”
記錄作戰命令的參謀記錄完畢命令條後,本欲轉身而走,見司令與參謀長兩人有分歧,便又立於一旁,等待最後的命令。胡野林偏頭,問:“參謀長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徐自民不忙道:“司令不是想打擊湘軍嗎?正好!我們藉此機會,可以狠狠地打擊一下!”
胡野林噘噘嘴,瞥一眼徐自民道:“不是想打擊湘軍,而是很想打擊湘軍!參謀長!你說說看,怎麼打?”
徐自民走近地圖,指著地圖上一個小點道:“我們暫時不要強攻興安城,改成圍點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