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燒燬一切海面上的船隻。”
聽完許奐的命令,劉福洋絕望地倒地上,特別是聽到燒燬海面上一切船隻時,他幾乎已暈厥了過去,原來人民軍根本不稀罕他的情報。
見識了許奐的手段,張志明目瞪口呆,感嘆:“名不虛傳!有言不欺我也”
許奐剛對劉福洋說的“膠州河上的橋已被炸了”的那句話,是在試探劉福洋的反應,意在判明捻軍有否從西面突圍的可能。從各方面情報判斷,捻軍藏身於馬店——王臺——辛安一帶已被確定,但捻軍會從哪個方向突出去卻誰也不敢斷言。捻軍突圍方向有三:一向西,這得過膠州河;一向南,林家村便是關鍵;一向東,從海路撤走。
從劉福洋回答語氣的肯定程度上來看,許奐確定捻軍沒有選擇向西,過膠州河突圍。捻軍真正執行的方案是分開突圍,水陸路並用,八千騎兵是捻軍的寶貝,他們向南過林家村突圍;五萬步兵向東,從靈山衛撤退,那裡有太平軍的船隻在等候。當然一下撤走五萬步兵是不可能的,捻軍只希望能撤出二萬便足矣!而許奐的命令,就是針對捻軍的這個計劃而下的,與騎兵對騎兵,人民軍穩操勝券,且捻軍騎兵殘餘想逃也逃不掉;燒燬船隻,五萬捻軍步兵就如甕之中鱉。
張樂行率領八千騎兵飛奔林家村,他們並不知道在林家村已有人民軍第4騎兵師在等候他們。捻軍派出的斥候已被第4騎兵師的偵察兵所伏擊,沒有得到確切情報的張樂行已顧不上許多,決定趁天黑之前趕到林家村,快速突出人民軍包圍圈。他認為捻軍騎兵雖然打不過人民軍,但只要人民軍的騎兵部隊不在,憑藉騎兵的快速移動及強大的衝擊力,八千騎兵衝出包圍圈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下午四時三十五分,趕到林家村的捻軍騎兵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人民軍旌旗飄舞,隊伍整齊,相間幾十米分成三個方陣正微笑地迎接著他們呢!在陣形的最前面,一字排開有四十挺重機槍,但捻軍並不知道那鐵疙瘩是什麼,他們露出好奇的目光。張樂行無奈地搖搖頭,暗忖:“還是來晚了!”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張樂行準備強行衝擊。
指揮旗幟揮動,捻軍騎兵散兵隊形變成錐形,錐尖處舉著旗幟的旗手一馬當先衝在前列,後面跟著大批拉著弓箭的輕騎兵,直向人民軍陣容衝來。
人民軍依然一動不動,待到捻軍衝近至二百十米時,四十挺重機槍噴射出無數的子彈,後面第4師的輕炮營跟著開炮,炸彈在捻軍騎兵衝鋒隊伍中爆炸,捻軍騎兵如割麥一樣,一茬一茬地倒下。
人民軍第4師師長孫祥突擊一聲大喝:“出擊!”原本矗立不動的人民軍三個騎兵方陣開始騷動起來,列隊在最前面一排的騎兵噴發而出,跟著後面的騎兵一排接著一排緊隨其上,頓時,大地上現出千軍萬馬奔騰的宏偉壯觀的場面。
旁邊的參謀們疑惑地望著孫祥,不明白師長為什麼這麼早就令騎兵出擊?而孫祥則早就銳利地觀察到捻軍第一波衝鋒還未結束,他們的後隊已開始鬆動,便意識到捻軍要逃,遂果然下達了追擊的命令。這不是說捻軍不如蒙古騎兵意志堅定,而是捻軍一貫的作戰特點,決定了他們善於隨機應變,從不一味死戰。
“各部自由作戰,以營為單位自由追擊!”孫祥拍馬跟著趕上,並一邊觀察捻軍變化,一邊下達命令。
孫祥的指揮令參謀們讚佩不已,明決果斷的指令一道道發出,在高速賓士中,將人民軍三個騎兵團調配得井井有條。人民軍騎兵的馬槍一排排射擊,有效地拉近了人民軍與捻軍的間距,捻軍騎兵一個一個被射倒墜地,沒被當場射死的,馬上也會被萬馬奔騰的馬匹踐踏而死。人民軍出擊及時,捻軍始終不能擺人民軍的追擊。
對於下屬們的讚歎之聲,孫祥根本不放心上,他驅馬登上一處山丘,放眼整個殺戮不息的戰場,無數戰馬所揚起的塵雲掠過眼前,不斷地升騰著,將天空的藍色遮蔽了起來,陽光減退,天地昏暗,血腥味滿天。
逃跑不及的捻軍與追上來的人民軍混戰在一起,雙方展開激烈廝殺,人民軍的馬刀既輕便又有力,明顯比捻軍的長槍大刀好使,捻軍遇到了比蒙古騎兵更為可怕的敵人,他們呆滯遲鈍的眼睛中只有驚恐,就如待宰的羔羊。麥地裡也有雙方的騎兵在廝殺,已到收穫季節的麥苗沉甸甸地低垂著頭,現在也東倒西歪地倒下一大片。
張樂行邊驅馬飛逃,邊不時回頭觀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悽慘欲絕的景象,到處都是被死亡所驅趕的人群,部隊已經不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而是落入圍場之中的獵物,任憑人民軍追逐、驅趕、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