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而對王半閒而言,其實都沒兩樣,自個兒高興就成,他這一輩子賺到的錢,下輩子的孩子都花不完了,所以也就平常心面對一切了。
白共生坐在底樓的大廳與王半閒面對面坐著,這是一個相對平靜的老頭兒,因為不喜歡花白的頭髮,所以悉數剃光,戴了一個貼著頭皮的棉帽子,看透滄桑的眸子裡總藏著一些常人道不出的狡黠,看著白共生的時候相對平靜,那張有點兒老jiān巨猾的臉也收斂不少,徑自喝了一口保姆給泡的茶,道:“我這想了想,還是過不去,齊二牛已經進棺材了,他的恩我是報不到了,再不給齊武夫一點兒好處,我這心結就打不開,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活上個幾年,說不定哪天便翹著辮子和老伴相會了,得趕快把這個人情還給齊武夫才行。晚點我親自去見一回這小子。”
“武夫的脾氣就那樣,比牛還牛,犟脾氣,拉不回來的,爸你就別費力氣了,他都沒計較這些,你也大可問心無愧。”白共生見王半閒執意如此,只能勸一勸,至於聽不聽,也由得他去,畢竟不是什麼尋死覓活的事情,最多王半閒與齊武夫見上一面,然後彼此笑笑再見就是了。
王半閒搖搖頭,一臉的不接受道:“不成,不把這個人情還了,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況且我王半閒要幫的忙,哪有人能不接受,派一個老戰友幫他去東北是不容易,畢竟人家也都七老八十躺棺材板的,我這老臉也不好去說事,帶他去次觀音村還是可以的。況且,我這不也不知多久沒見著王紫塵了,見上一見那個老傢伙,敘敘舊,沒準以後也就沒機會咯。”
白共生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知道王半閒的脾氣,吃準說定的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來了天王老子他也用降龍十八掌給拍回去。
印象最深刻的,無非自個兒剛在杭州穩步,rì趨上升蒸蒸rì上的時候,杭州來了一次“大地震”,一時間大多商業巨梟都在暗箱cāo作上發生錯誤,因為不是低階錯誤,誰都怪不得誰,可誰都不忍心失去這麼一大筆好端端的錢,便一個個壓著脾氣繼續cāo作,卻是越陷越深,反而將自個兒腰包裡的錢整少了,然後一個個都選擇放棄,唯獨王半閒虧了不知多少錢,還是淡定自若的繼續投繼續cāo作,結果整個杭州線下的壟斷市場都被王半閒奪到了。並且還是沒法讓人說閒話的法子,誰都沒有砸下自己一半身價的魄力去賭一次榮華富貴,而事實王半閒僅僅花了三分之一的身價賺回了一筆循序漸進的道路。如今可能早已賺了以前三分之一十倍的人民幣了。
“那,要不現在就去齊武夫那兒,畢竟都下午了,我給齊武夫訂了明個兒大早的機票,不趕著去,說不準他就在回běi jīng的路上了。”白共生說道,雖然他知道王半閒吃飽了撐的能讓已經出了杭州的飛機折返回來,可似乎沒有那種意義與必要。
王半閒慢慢品茶,直至一杯菊花茶喝了個乾淨,才起身拍了拍身上大褂的褶皺,與起身的白共生一同出了門。
好不容易將一本書啃完的齊武夫伸了一個懶腰,決定閉目養神片刻便扎會馬步然後去用餐廳吃個晚飯。
而一切都被房門的鈴聲打破,開了門,先是熟悉的白共生,少許低頭,瞧見一身灰sè大褂黑sè布鞋的老者,稍許掂量思索一下,便也知道跟前的這個老者應該便是杭州出了名的王半仙了。
齊武夫也沒說話,僅僅對白共生對了對頭,白共生回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同時聳了聳肩。齊武夫退後幾步,給王半閒與白共生讓開位置好進門,互相打量起來。
片刻,王半閒輕笑一聲,依舊是那個沙啞的嗓音:“牛娃娃,當初除了你爹,也沒人讓我親自上過門。”
………【111…好男人】………
() “改明就回běi jīng了?也不肯來看看我這老傢伙?好歹我當初和你老爹也算朋友,我還欠了他一個人情不是。”王半閒沒客套,走進屋子便坐在沙發看,側著身子看著齊武夫,有點老生常談的意思。
白共生則一個人走到陽臺點菸看風景,顯然不想打擾兩人。
齊武夫沒有選擇站在原地,走了幾步坐在王半閒身前的沙發上頭,開口道:“老爺子,你欠的是齊二牛的人情,不是我的,不用還我,將來有機會去還給他便是了。”
王半閒哈哈一笑,沉寂了片刻,他知道齊武夫並不知道齊二牛早已躺進棺材裡頭,卻又不好開口告訴齊武夫真相,瞧了一眼齊武夫桌上的書,心中沒多大起伏,畢竟是自己沒有讀過的東西,繼而開口道:“那成,不談人情,明個兒我去次千島湖,看箇舊朋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