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過,是個劈掛拳打的不錯的老道士,成天喜歡談些關於丹道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一本道德經讀的比原作者還jīng通,大冬天的就喜歡拿個爐子穿件大褂子在江邊閒逛。”
齊武夫聽後先是一驚,對於這個讓他印象深刻到極點的人物,自然不會忘記,當初在朝陽公園偶遇,爾後痛痛快快大戰一場,當真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一手刁鑽犀利的劈掛拳讓他百般措手不及,若非最後貼山靠取了半分上乘,可能還不敵這個老前輩。他倒是沒想到王半閒會與那個遠在běi jīng的人認識。
雖然當初自個兒重回故地的時候王紫塵的鄰居說他已經離開了。
“對,你當初在běi jīng那會撞上他的事我也知道,他叫王紫塵,你看,這名字可比我書生氣多了,我們好歹是一個時代出來的人,他老家在千島湖裡頭的一個不知名的土村子,我一樣,只是現在飛黃騰達了,他還在那裝清高裝聖賢,其實當初他殺的人不比我少,只是現在看開看透了,有點兒皈依我佛卻又身在江邊心中有魔。”王半閒一句話說得神乎其神,齊武夫聽的有點一知半解。
王半閒見齊武夫沒回答他,便繼續說道:“反正我和他算是個老朋友吧,只是一些關係太久不聯絡了,他說遇見你也是書信裡提及的,別說,我和他都欠你爹一個人情,你也別納悶,你爹當初幫過的人太多了,否則他也最多在東北有名號,那是當真豪邁又跋扈的一個草莽猛人,所以整個華夏國,遠到內蒙外蒙,近到江浙一代,都有受過他好處的人,所以當齊二牛的兒子一點兒不吃虧,大江南北的都能認識幾個坐鎮一方的傢伙。”說著說著,王半閒不禁覺得好笑,仔細想想,東北的喬六雖是齊二牛的主子,可也被齊二牛救過一命,以及齊二牛與老齊家那些不為人知的關係,還有如今內蒙的老虎孫滿弓,上海的一個老將軍,浙江的幾個不出聲的老傢伙,還有燕京四合院裡,可謂手眼通天的王書生。就連那武道無雙的黃鳳圖,也和齊二牛有過忘年交的一段小歲月。可能真正沒有欠人情反而是讓齊二牛欠人情的,也就是他現在的女婿,白共生的老爹,白秋生了,畢竟人家那一條胳膊就給齊二牛交代掉的。
因為王半閒提及到王紫塵,原本沒多大反應的齊武夫骨子裡還是有點躁動的,畢竟那一手劈掛拳無論如何,他都想學來一點兒,不說短時間學個大成,可要點和意境總能領悟一些。畢竟與黃青鸞推手兩年有餘,對於學拳的套路方式早已銘記於心,幾乎是與身體達成共鳴的一種協議,可謂隨心所yù。
王半閒自然瞧出齊武夫眼神裡的那點兒並不分明的小異樣,畢竟吃過的鹽比齊武夫吃過的米飯要多一些,對於齊武夫的心思還能看透,循序漸進打馬虎眼,道:“一塊去逛逛?千島湖那離這不遠,頂多喊共生再給你訂一章延後幾天回去的機票就是了。”
這回齊武夫沒有天人交戰,幾乎是王半閒說完這句話過後的一秒鐘內回答道:“什麼時候出發。”
在陽臺抽著煙其實都能聽清二人在說些什麼的白共生有點兒納悶,齊武夫此刻表現出來的態度忒也不像了,可一想到印象裡那個丹道研究的出神入化,自個兒的能耐也是大到通天的王紫塵是個劈掛拳的高手,倒也明白齊武夫的悸動,這個誓愛國術的犢子,總有那麼一些個英雄惜英雄的情節。
王半閒還是嗓子有些沙啞地笑著,起身道:“那明個兒我喊共生來接你,這兒太涼,我還是先回去靠著暖爐取暖來得好。”說完,白共生也已經抽完煙走出來,對齊武夫點點頭,一老一少便走出房間,齊武夫坐在沙發上頭有點激動,對於王紫塵,可以說是埋藏在他心裡的一塊疙瘩,因為有太多的問題與疑惑想要了解清楚,道德經自己早已看過無數次了,其中一些懂的不懂的也都在循序漸進下放在自己的腦海裡頭。
歸根結底,能有再見上王紫塵這個高人的機會,齊武夫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坐在沙發上,發了半響的呆,隨後先給沐夏花撥了一個電話,約莫便是說自己要晚些回來,沐夏花自然沒意見,只是適當地提醒了齊武夫一些rì常的注意的東西。該吃些什麼,少喝涼水之類的,齊武夫也都聽在耳裡記在心裡,掛上電話,給趙檀發了個簡訊便將手機放在一旁,坐了片刻,收到趙檀表明已經知道的回信的簡訊便起身走出房間,去樓下的用餐區狼吞虎嚥後回到房間紮起馬步,吹吹風又喝幾口青島啤,有點不亦樂乎。
白共生將王半閒送回別墅裡頭便沒跟老人家一起回去,準備回醫院看看林心怡的動靜,再問問王小米要不要回去洗個澡休息休息什麼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