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感情自個兒辛辛苦苦考了個駕照,還沒給那個臭不要臉的考官塞香菸,比起齊武夫來,怎麼就差了好幾條馬路似的。
一路上,齊武夫沉默不語,方才在東風苑出來的一股子短暫的感覺早已煙消雲散,神經卻是緊繃著,沒有放鬆,敵在明我在暗的,必須謹慎提防,目光時刻停留在後視鏡裡,直至下一個過彎出來沒開百米,一輛尋常的銀sè大眾便在齊武夫的視線裡頭,徑自從後視鏡裡頭往前追趕過來。
“有兩件事要告訴你。”齊武夫對身邊的齊甲六徑自道,“第一,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第二,你的車可能會報廢。”說完,齊武夫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隨意一扯,整輛車子扭頭回轉,不當靶子,反而悍不畏死地向那輛正高速迎面而來的大眾面對面開過去。
吳歡有些詫異,沒想到齊武夫會來這一手,至於在邊上的秦三九開口道:“別跟瘋子玩命,改道,小五找位置,打油門,打不了就打他的胎,看模樣是德國那邊的原裝貨,不過還是居家車,扛不住子彈。”
小五微微點頭,已經從腰間抽出64式手槍,將窗戶放到底,靠在瘦豺的雙腿上,找開槍的位置。
吳歡聽取了秦三九的意見,雖說不怕死,也不至於跟齊武夫玩這種心跳遊戲,萬一這廝真是個無所顧忌的傢伙,來個同歸於盡,兩條命換五條名,未免太過不值了,將近差了三五米,吳歡一個急打方向盤,車頭向邊上偏差,而雙方的車身還是有了些許細微的摩擦,火花四濺。
也因微弱的摩擦,齊甲六的雪弗蘭已經失去了一點兒平衡,在齊武夫極力的握著方向盤下,才保持繼續前進的速度不至於撞到街頭的空曠的捲簾門上。因為已經在齊東流買下的地裡頭了,所以周圍幾里地,都可以說是無人區域了。
放緩速度,急踩剎車,再一轉方向盤,車頭反之又轉回去,只是轉到一半,車身微微一晃,朝一方傾斜,下一秒,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細細琢磨便能知道是油門被穿洞了,齊武夫一腳踩在油門上頭,另一隻手已經開啟車門,同時不忘對身旁的齊甲六吼道:“跳車,找位置掩護,別出來。”
齊甲六二話不說就一腳踹開車門,心中則是在滴血,自個兒辛辛苦苦求來的一輛車子,就這麼殘廢了,一個落地翻滾,找到路邊的供電鐵箱,三個跨步就躲在後頭,期間兩發子彈在他腳跟後頭摩擦而過,驚心動魄。
齊武夫腦海諸多畫面一掠而過,縱身一躍,落步卸去大多力道,雙腿發麻,一顆子彈便在他跟前兩步位置摩擦而過,若是按照慣xìng,可能他此刻已經掛彩了。強忍腳下陣陣抽疼,不退反進,衝著那輛改裝大眾大步奔行,一副橫衝直撞的生猛模樣。
………【161…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在旁人眼裡,齊武夫從方才的縱身一躍到落腳穩住身形以至於此時此刻正面衝向大眾,可能僅僅是個彪悍生猛的形象。
而在此刻大眾車裡的五個人眼裡,卻是另一番震撼。不論是齊武夫跳下車來違反物理定律那一個穩紮穩打的落腳,還是作用在絕對自身素質的前提下的預判,都不是他們所擁有的。'。。'
“吳歡,撞上去,小五瞄準打,限制他行動就行。”秦三九眯著眼睛,對於齊武夫表現出來的能耐雖然驚訝,卻也在接受範圍之內,畢竟早有心理準備。對眾人說著,又徑自給自己點上一根金上海,深深吸了一口,再度從鼻腔傾吐出來,煙霧繚繞。
一車一人由遠及近,一種視覺上的莫大反差,期間小五的子彈連續shè過來,齊武夫卻在高速行徑過程裡頭小塊方圓挪動自己腳下的步伐,子彈大多在齊武夫腳邊擦過,風馳電掣間,齊武夫只差車頭三米距離,小腿發力一震,跳起半步,又陡然用了一記千斤墜,身形下來,方才半空的位置又是一枚子彈穿透過去,小五心下駭然,除了臉上的震驚,心中對於齊武夫一系列的動作思路只有敬佩了。
剎那芳華,小五64式裡子彈並無所剩,齊武夫再度起身,腳下發力跳起一米有餘,雙腳踩在這輛車的車頭,高度之中陡然失去重心,身子向前傾,翻滾間握住後視鏡,一股子蠻橫的拉扯力道作用在自己的手臂與後視鏡上,只是一陣接觸,後視鏡已經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似乎下一刻就會被齊武夫卸下來。
齊武夫扯著後視鏡的左手一陣發麻,右手轉拳直砸車頭前窗,一擊,拳骨震響,車窗微顫,細不可見的裂縫從某處脆弱部位衍生出來。二擊,拳骨發麻抽痛,車窗已有小塊裂縫,彷彿下一拳就能打碎一般。
小五換槍雷動,不可謂不快,齊武